望舒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看着玉澜清。
“柜子里有金疮药,下不为例,夫人再如何,她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你置喙的余地,懂吗?”
玉澜清神色微凉,看着望舒的眼底是他看不懂的复杂。
玉澜清本就觉得楚月栖心狠手辣,却在想办法和这个不完美的她相处,甚至筹谋着拔掉她的獠牙,让他们能够平和相见。
也许是楚月栖演的太过逼真,他从来不觉得楚月栖和传闻中的那个人一样,她虽然霸道,可应该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他对此时的楚月栖还算满意,不想有任何改变。
如果,此时的她只是欺骗人的假象,那么让她装一辈子,谁又能说楚月栖不是一个好人?
玉澜清不想就这样放弃,毕竟,楚月栖真真切切的救过他,他暂时不想把事情做绝了。
人心难测,玉澜清明白,此时他确实这样想。
可若是有人日复一日的在他耳边说着楚月栖的坏话,玉澜清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改变想法,所以他必须要将一切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给楚月栖一个机会。
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看过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走过古巷幽深,远山淡影,楚月栖才从如画的美景中醒过神来,果然扬州是一个极美的地方。
扬州多山水,碧波荡漾的河水上面一艘艘画舫格外精致,长长的流苏垂下来,随着微风不断的晃动着,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若是在雨天来此,想必更是极美。
楚月栖看尽美景,才觉得压抑的心情好些,果然,不该留在府中内耗自己。
玉澜清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去,小气鬼。
三天两头闹脾气,谁知道他又在为什么难受!
楚月栖带着鸳鸯且看且停,不多时就来到了闹市之中,挑担的,牵牛的,推车的,带孩子的,不一而足,热闹非凡。
“滚滚滚!
没有钱看什么病,拿什么药!
我们是开医馆的!
又不是开善堂的!
赶紧滚!”
药铺的伙计一把将瘦弱的少年推出来,狠狠地掼在地上,他趴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少年顾不上自己受伤,跪下来拉着伙计的裤腿:“求求你,求求你们就在赊我一次药吧,等我妹妹再好一点儿,我立刻就去码头扛大包,把账还上!”
伙计嗤笑一声:“就你!
别说笑了!
瘦的没有三两肉,别说是去码头扛大包,就算是去干个跑堂,都没人要你!
赶紧滚!
再不过你就把上次欠的药钱拿回来!”
少年不肯放弃:“求求你们了!
我妹妹她实在是病的太重了,求求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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