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女儿的好是他给的,不好是当娘的教的。
先前长女回门在家住了几日,走后西宁伯夫妇大吵一架,冷战多日,最终还是选择和好。
和好没多久出了这事,听他劈头盖脸地骂过来,伯夫人火冒三丈,一脚迈进门“我怎么了我那么不好,干脆你休了我好了”
“”
她一句话怼得西宁伯哑口无言,怒容全堆在脸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简直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伯夫人没心情和他掰扯,拽起小女儿。
崔黛起了一半,身子还没完全站直,崔绍端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
碎瓷溅开,差点弄花崔黛的脸,吓得她大叫一声。
扑通
她双膝发软地跪回去“爹,爹”
“你疯了你不惯我们母女,那我们走”
西宁伯多少年发一回脾气,似憨厚老实的男人这次寸步不让,他懒得和夫人吵,一纸信仍在地上“你自己,你女儿做了什么”
“娘,娘救我”
崔黛小声呼救。
伯夫人迟疑半晌,蹲下身子捡起那信,一目十行地下去,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着她的女儿。
裴宣无愧她惊才绝艳之名,文辞一绝,写给老丈人的信通篇不带一个脏字,却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他们夫妻俩有一个怎样的好心肝宝贝。
任谁见到这信都会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因为裴家嫡子从不无的放矢。
她说崔黛教唆府里的婢子害人,那就一定是真的。
名声在外,没人会怀疑她的话。
“娘”
伯夫人指尖发凉,神情晦涩“你糊涂啊,你就是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让人害她,你们好歹骨肉同胞,哪能互相戕害”
再多的话她说不下去,自知护不住女儿,也没立场护,索性闭嘴退到一边。
西宁伯冷哼“小小年纪,心思狠毒,这是谁教的你”
完姐夫写来的信,崔黛面白如纸“爹,娘,女儿冤枉女儿只想给那瞎子一个教训,没想要她性命是她、是那个贱婢,她自作主张女儿冤枉呀爹爹”
口口声声“瞎子”
“瞎子”
,西宁伯气急上前一脚踹在她肩膀“你再敢乱说话,谁还管你的死活那是你长姐,咱们府里全都指望着她,你竟害她,你哪来的胆子”
几日前得知崔缇染了怪病昏迷不醒,他整日整夜地寝食难安,竟不想祸根出在自家。
受他一脚踹,崔黛疼得眼泪掉下来,着熟悉又陌生的阿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烦死了给我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探望”
这话摆明了是说给家里的主母听,小惩大诫一番,崔绍嘴角起泡,喝杯茶开始忙碌与女婿重修旧好之事。
到西宁伯的亲笔信,裴宣温和的眉眼渐冷“果然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宝贝,关一关柴房也算教训”
她将信放在一旁“把崔家送来的礼都退回去,裴家家大业大,不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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