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收了回来,朱常洛坐下看着田义和陈矩找来的资料,然后开口:“来,成思恭,你熟你说。”
“……咳咳。”
几个人又都看向了他,朱常洛也不知道他突然清嗓子干嘛。
“桓桓虎队出车骑,漠漠龙沙奏凯时。
虏灭全收唐土地,兵廻争拥汉旌旗。
葡萄酒冷征人醉,苜蓿花深戎马迟。
听取琵琶弹月夜,短箫长笛咽凉圻。”
“……”
陈矩表情复杂,毕竟刚说了他不读书。
成敬咧嘴笑了笑:“是大小松山之战时肃州兵备道霍鹏副使的《定松山诗》,还有个《定松山碑》,太长了我没背下来。
不过这诗我很喜欢,就记了下来。”
“跟田乐有关系?”
朱常洛问道。
“有啊!”
成敬点头。
“各路兵马凡有延迟敷敌。
怯懦不前者,立斩!”
“歃血盟誓,誓灭‘松虏’!
所不用命者,有如此血!”
“人人用命,各自为战。
毋得推诿观望不前,临阵怯敌后退者,立斩!”
“田公秉钺扬麾,自令公之骑;鹏等鸣弓环甲,重列冠军之营。
督七校以顺天机,统六师而摇地轴!”
成敬有点不好意思:“殿下,我只记得这几句,很有气势。
都是那霍鹏记的田乐言语和那时气势。”
他露出向往神色:“他和其他文臣……有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儿子田尔耕在锦衣卫。”
成敬想了想,如实说道,
“他儿子有些小聪明,爱财,但被管得很严,不敢胡作非为。
前年七月,杨朝栋想向已授兵部尚书的田家行贿,那时候田乐还在大小松山督战。
当时田尔耕不敢收,把人绑了送到县里。”
“那时,给田家的恩荫已经是一男世袭指挥同知,是田尔耕的哥哥田尔树,只是寄禄。
田尔耕是去年又蒙荫一子锦衣卫正千户才到的锦衣卫,眼下只让他先做个实职小旗官,这是田乐特别请托的。”
“去年又为何加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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