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闻溪初入教坊那几年,就曾受过她照拂,至今都极感激。
如今她难得驾临,燕管事哪敢怠慢?
就连喝醉许璋都敢再闹,悻悻地缩着脑袋躲雅间。
又让随从丢些银两给那小丫鬟,将她抱去居处请郎中,免得长公主瞧见了问起,他点骨头承罪起。
庭院游廊间很快归于清净。
等燕管事恭恭敬敬引着昭宁长公主进,往最贵重凝香楼走时,然看到半点争执痕迹。
门窗内,俨然只剩赏曲观舞乐。
燕管事自然敢拿种小事去叨扰长公主耳朵,将她请到凝香楼奉上茶,又忙着捧糕点果子。
因长公主问及谢玉奴事,便将他所知前因果尽数禀明。
长公主听罢,倒叹息了一声。
“那孩子也可惜。
皇兄对她些印象,先前高内监想再留意一阵子,合适话就选进内教坊,谁知闹出了种事。”
她虽爱护女子,但外教坊闹到别处家宅宁,终好事,便又嘱咐道:“她们年纪都小,容易被一些事迷惑,更清楚其中利害。
你既担着管事责,该看紧些,别让滋长出好风气,头反而害了她们。”
燕管事忙道:“殿下吩咐得,小一定谨记。”
长公主点点头,又问:“听乐官说新进了个小姑娘,瑟弹得错?”
“原楚州刺史孙女,家里犯了事,她因擅长音律就送了外教坊。”
燕管事察言观,试探道:“小叫她过,给殿下瞧瞧?”
说罢,忙让小丫鬟去请。
过片刻,澜音便抱着鹤鸣过了。
闻溪铺垫在先,她对长公主点好感,进屋将鹤鸣暂交在丫鬟手上,而恭敬跪地行礼。
长公主笑容慈和,“快免礼。”
说着话,将她细细打量。
澜音谢恩起身,目光微抬,也将上长公主瞧得清楚。
她今穿了身质地贵重绛锦衣,高堆髻间只拿一副五凤衔珠金钗装点,再无旁多余装饰。
但那身宫廷里养出雍容贵气,&xeoo绝非寻常高门女眷可比。
她容貌保养得也极好,虽丧夫寡居,&xeoo因随着心意自在过活,养得双眸神采奕奕,肌肤柔滑滋润,几与三十岁女无异。
就连声音都透着温和宽容——
“姿貌倒出挑,瞧着谢家也很会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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