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土,又放眼观察了一下两岸的环境,张白圭一脸严肃道:“去年的水把这里堤坝给腐蚀了,需要加固重修。”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张白圭略微思索回道:“抽调男丁以工代赈,尽量在春雨来到之前修好。”
朱瞻均点了点头:“你看着安排,要什么我给什么,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今年的农耕。”
“是。”
张白圭应了一声,陪着朱瞻均又在河堤上走了一圈,二人才返回了中都城,朱瞻均平日里办公的养心殿。
“结果如何?”
让人上了茶水,朱瞻均便询问起了张白圭,这段时间的收获。
张白圭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捧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水。
朱瞻均没有催促,明白对方正在组织言辞,也端起茶杯等待了起来。
一杯茶喝下,张白圭才开口道:“此事可能会牵连到皇后娘娘。”
朱瞻均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负责灾粮管理的官员,是定国公徐景昌的妻弟。”
“确定吗?”
朱瞻均没有问具体原因,而是直接问确不确定。
张白圭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既然说这人有参与,那就说明这人绝对该死。
朱瞻均问的是否确定?不是问对方是不是有罪,而是确定对方是不是自家那个小舅叔的亲戚。
“臣亲自去拜访过,已经确认了。”
“哗啦!”
朱瞻均将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剩下的茶水洒的满桌子都是,脸色冰冷的道:“那就拿他先开刀,并且要罪加一等,该斩就判他凌迟!”
徐皇后虽然多次教育,但这家伙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该咋样就咋样。
为此徐皇后,可是没少烦恼。
面对官员对他的弹劾,老爷子考虑着妻子和自家那个小舅子的功劳,也只是以劝诫警告为主。
如今对方的妻弟,插手到了赈灾的事宜中,如此无视国法漠视生命,仗的是谁的关系,这几乎都不用说。
“不要心里有压力,上面的我帮你顶着。”
从旁边柜子拿出了一封官册,朱瞻均递给了张白圭。
“今天你准备下,明天接手凤阳知府的职务。”
“臣,领命。”
放好官册,张白圭劝道:“殿下,此事还是让臣来吧。”
朱瞻均摆了摆手:“不用。”
张白圭的意思,朱瞻均心中明白。
炎黄自古以来,以孝治国,大明也遵照如此。
孝顺本是好意,孝顺长辈,侍奉父母,是炎黄人的传统美德,也是每个炎黄人都会遵守的道德。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孝就有点变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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