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饼店的独家秘方被人看在眼里,张氏总觉得心里不落底儿。
万一被人学去了也卖松软不酸的炊饼,店里的生意不一落千丈也会少五成。
她和武大郎穷怕了,对这方面倍加小心也有忧虑。
“嫂嫂不要担心,看到了也没什么,他们哪能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李茂胸有成竹的安抚武大郎夫妇,制碱的办法虽然简单,但只看到成品想琢磨透彻,那是难上加难。
李茂对“科技领先”
得意的时候,西门庆家里,吴典恩的妻侄小心翼翼把怀里的纸包掏出来。
打开了好几层露出尾指指甲盖大的一块白色痕迹,正是一点点碱。
“这就是武大郎炊饼店的秘方,我亲眼看到和面的时候张氏把这个东西放进去,每次放的不多,和别家的炊饼差别就在这……”
吴典恩的妻侄以前做过面食生意,手艺还不错,正因为如此才顺利的进入武大郎炊饼店做了卧底。
西门庆刚刚从丽春院出来,身上满是酒气但没有一丝醉态。
他大气儿不敢喘,生怕一吹气把纸片上的白色痕迹弄没了,听完了吴典恩妻侄的话,掏出一锭五两重的官银抛过去。
应伯爵没有资格陪李昌期,只在丽春院楼下喝了几杯酒吃了一块糕点。
他看着纸包的不明白色粉末,哟呵一声道:“三寸丁谷树皮还真有独家秘方?庆哥,这东西我们弄到手,一天岂不也能赚个百八十贯,比庆哥家的生药铺还赚钱啊!”
应伯爵听说武大郎炊饼店一天进项过百贯,只当不用本钱,眼睛顿时放光泛红。
心里念叨着一天百贯,一月多少贯,一年多少贯。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武大郎那个憨货一年竟然能赚几万贯?应伯爵嘴唇哆嗦险些把自己的舌头咬出血来。
吴典恩又问了妻侄几句,确定没有其他发现后挥手把人打发走。
看着呼吸粗重的应伯爵,摇头说道:“你当武大郎是傻子?凭什么把下金蛋的母鸡交出来?以前倒也罢了,如今武大郎和李茂吃住在一起俨然通家之好,须记得谢希大怎么吃亏的。”
西门庆把纸包重新包起来,嘿嘿笑道:“你们俩说的都没错,既然炊饼店是下金蛋的母鸡,那就和李茂一起养怎么样?”
应伯爵觉得西门庆今晚喝多了吧?武大郎的炊饼店买卖那么好,又雇了伙计,哪会让西门庆入伙。
那不等于是在武大郎和李茂身上割肉吗!
吴典恩脑子活眼界开,立即猜到西门庆的心思盘算,拍手夸赞道:“庆哥的想法不错,炊饼店这块肉,宰一刀下来八成没问题。”
西门庆皮笑肉不笑,“典恩说错了,宰一刀应该是割下八成的肉,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保证武大郎也好李茂也罢,到时候乖乖把炊饼店的秘方双手奉上,且稍等几天,让你们看看某家的手段。”
应伯爵和吴典恩皆是一愣,他们想不通武大郎为什么会把秘方双手奉上。
但是看西门庆的神情言语明显胸有成竹,难道和新来的知县老爷攀上了交情?不知道使了多少银钱。
西门庆接下来连续几天向李昌期献殷勤,怀了身孕的陈氏也进出几次县衙内宅,每次都大包小裹的送了不少礼物。
这些消息被贪图小利的李外传偷偷告诉李茂,让李茂不得不怀疑李昌期这是被西门庆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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