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前生作恶,知县附郭。
知县和知府在同城办公,官大一级压死人,出了乱子附郭知县不背锅谁背锅?
李茂去见知府胡师文没有被为难,首先是他有案首秀才的身份地位,在东平府也算知名人物。
其次李茂一开口就把胡师文吓个半死,通判和知县遭遇贼匪险些殒命,死了十几个无辜的人,包括贼匪在内躺尸的近三十人。
这是东平府前所未有的一桩大案,胡师文身为四品黄堂,这个锅没地方甩了。
胡师文立即吩咐捕快衙役接应陈文昭和李昌期,又通知厢军团练点齐兵马。
一行近千人,狗撵兔子般直奔茶酒摊。
李茂趁着间隙去酒楼买烈酒,尝了尝,说是烈酒,酒精度数可能还不到二十度,勉强能蒸馏出酒精来。
他为保险起见买了两坛,又去裁缝铺买剪刀,三尺白绫,胡乱的打个包袱背在身上。
再返回茶酒摊的时候,陈文昭和李昌期已经换上官服。
陈文昭一身朱红,李昌期一身绿袍,尤其是这个李昌期,眼看着没有性命危险,一身官威又回来了。
李茂和陈文昭知会过后不再理会官面上的交锋和斗争,一心朴实想把陈泽的命保住。
陈泽和郑家姐妹被抬进茅草屋内,李茂立即着手蒸馏酒精,用开水把白绫剪成绷带纱布状放进锅里煮。
他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茶酒摊外面的善后已经处置完毕。
陈文昭走进茅草屋看着躺在榻上的陈泽,忧心忡忡道:“李茂,陈泽能救回来吗?”
李茂哪敢打保票,直言要看运气。
陈泽想要活命要过几关,伤口不能感染,失血不能太多,还有陈泽本人的求生意志等等。
当然这些话他没说,说出来陈文昭也不懂。
“人伤成这样不方便再折腾,伤口迸裂神仙也难救,学生在这里照看几天……”
李茂把这件事揽了过来,顺便恳请陈文昭买口棺材。
他手里那五十几两银钱,大头给了车老板儿,剩下的又买了两坛酒和剪刀等零碎。
此刻已然身无分文,郑虔婆还等着下葬呢!
陈文昭点点头,既然已经和知府胡师文照过面,赴任便耽搁不得。
“陈泽就交给你了,棺材天黑能送来,为师再请个郎中来看看,唉!
周大侠说的没错,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文昭和李昌期被胡师文盛情请回东平府,两个捕快留下帮衬李茂。
得知李茂是通判陈文昭的学生,还是东平县的秀才案首,这两个知府堂前的捕快客气的很,李茂吩咐什么没有半点推脱。
两坛酒经过粗糙的蒸馏,只得到一碗酒精。
李茂看着陈泽依旧渗血的伤口,先是用煮过的白绫蘸着酒精给伤口消毒,又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酒精的刺激让陈泽的身体抽搐几下,李茂松了口气,身体还有正常反应这是向好的征兆。
两个捕快被李茂打发出去挖坑,准备安葬郑虔婆,他端着还剩下的酒精来到郑家姐妹面前。
白绫一碰郑爱月额头上的伤口,就把郑爱月刺痛的醒了过来。
李茂示意郑爱月不要动,擦干净血迹,发现郑爱月的伤口很浅,长好了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用剪刀解开郑爱香背后的衣衫,寸许长的伤口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发黑的血迹和白皙的脊背色差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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