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眉色一黯。
她和女主严格说起来可没有半分的关系,最多她是那小朋友的姑姑,是女主的小姑子。
可她和小朋友的亲爹说是兄妹,其实跟个仇人差不多。
她该死的哥哥苏言洄,小时候身中蛊毒,又受不了苦,那都是抽自己的血续命,好让他少受些苦。
小时候,她还念着自己是个成年人,抽些血救救牙都没长齐的胞兄也没什么。
问题就是十五岁那年,苏言洄竟然按着她的手臂硬抽,差点没把她的血给抽的一干二净,提前送她去西天了。
林夕给她的解释是,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两人估计都活不过三十岁,苏言洄抽净了她的血,至少可以活到四十多。
这样的仇恨自然是解不开的。
她怎么可能会给她该死的哥哥养女儿?
当然,也不是不行,譬如她是真的想借女主解解毒。
而且那小孩长得确实是聪明又伶俐,自己上辈子又似乎有些对不住她,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养着,她也挺心甘情愿的。
小朋友一定得带回去。
大人…
若是能带解毒的话,哪怕是抢,她也得带回去。
—
回到南府后,南寂烟身上的冷汗都还未曾散去,她用手摸了摸南雁归的软发。
在她回到京都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进宫成为三皇子侍妾的事接受了一半,只要将南雁归安顿好,成功救出父亲,她成为侍妾也…无所谓了。
可她可以成为侍妾,南雁归却不能有一个侍妾的母亲,她原本想着可以将南雁归过继到弟弟南锦盛名下,身份上也是嫡女,她将来说不定还可以见见。
但唯一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容不下南雁归,派人过来刺杀,幸好有那人的暗卫护着,她和南雁归才可逃出生天。
南寂烟的视线落在了她文弱的脸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就想到了南雁归的父亲。
她其实并不恨他。
即便记忆很模糊了,她也还是记得,是她自己先受不住药性,不知廉耻的勾引了还在极力忍受的他。
他应当也很重视南雁归,不然不会派侍卫跟着她们。
而且南雁归是皇室血脉,还和他长得那般相像,留在魏仓,岂不是有可能会成为政治博弈的工具?
她只是想南雁归平安长大而已。
于是,她拉着侍卫留下了那句话。
“雁归性喜雪,当长于冬季。”
南寂烟无奈的笑了笑。
这话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明明南雁归那样体弱,却在见到雪的时候,兴奋的四处撒欢。
采荷端了碗粥,小心翼翼的往床边走去。
“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粥吧。”
小小姐被吓到了,回来后吃了点安神的药就睡过去了,小姐一天可还未曾吃东西。
采荷道:“小姐,小小姐还得靠你照顾呢,你可不能垮了身体。”
闻言,南寂烟还是多少喝了一些。
采荷也将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见她犹犹豫豫的,似有话要说。
南寂烟声音淡淡,开口道:“可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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