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泡过不短时间的水,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却依旧挡不住木云乔的如花美貌。
看木云乔不停咳嗽的样子,只怕也是在水里呛到了。
活该……云朵朵暗暗咬牙。
一点也没有寻死未遂的懊恼,倘若是坚定寻死,就该窝在水底不出来,怎么叫都不出来,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那个小厮已经回过神来,连滚带爬跑到湖边,差点哭出来:“我的少爷啊,你怎么好端端的就掉到湖里了呢!
你要是这回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老爷和夫人还有少夫人交代啊......呜呜呜呜呜呜......”
木云乔眨眨眼睛,带下了睫毛上的一滴水珠:“怕什么,我在水边长大,还怕被水淹死不成?”
木云乔脸色发白,说话也有些虚弱无力,但是说出来的命令,依旧带着冷意,让人不敢违抗:“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
“少爷,你的荷包。”
木云乔刚刚走了两步,那个叫阿进的小厮眼尖,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碧色的荷包。
云朵朵赶紧凑上去看,那个绣着莲花纹路的荷包普通得很,想必是用得久了,边缘的刺绣已经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荷包的主人就是木云乔非常珍爱这个荷包,用了那么久依旧不舍得丢。
木云乔将荷包握在手里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好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朝云朵朵所在的方向看去,视线定格在云朵朵的身上。
难道那个妖怪说谎!
木云乔可以看见她?!
云朵朵一动不动,目光炯炯地盯着木云乔的脸,如果对面有个镜子,一定照出云朵朵充满期待的模样。
这个貌美如花的冰山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看的顺眼。
谁知道,云朵朵期待了半天,木云乔却只是凝神了一会,垂下浓密漆黑的睫毛,然后,然后就走了。
清晨的湖边,只留下云朵朵在那里跳脚:“喂喂喂!
木云乔,你刚刚是不是在看我?木云乔!
木云乔!”
木云乔快要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来,使得他大大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
();() 呆在幻境的水中,居然也会着凉。
木云乔实打实病了三天四夜,直到第四天下床,依旧脸色苍白,把当天回来的木云乔的双亲吓得不轻,还将赏青阁的下人教训了一顿。
而云朵朵当时越过的院墙,成为了她进入这个幻境之后唯一可以触及得到的实物。
初次之外,其他之物于她都是空气,她真正实现了一次穿墙而过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
她一连看了三天那个妖怪变成的安素衣不解带地照顾病中的木云乔,那份心思那份神态,云朵朵觉得就连真正的安月华在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而这眼前原本看着十分温情的一幕,云朵朵只觉得困惑:这木云乔昏迷不醒的,一个人演着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挺佩服这个妖怪的。
幸亏独角戏没有演太久,到了第四天,木云乔就醒了。
虽然大病初愈依旧虚弱,但是对安月华的态度明显改观了不少,没有像开始的时候经常沉默与回避。
会温柔的笑、对待下人也随和很多,精力好的时候,也会在书房帮助账本,就好像,就好像他这么多年都不曾离开过临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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