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决定做他专业对口的事情,开一家心理咨询室,多少轻松点。
他的家境“不光鲜”
了,□□流程上被卡了许多次,但他还是把这事做成了。
祁蔚把视线从边汇的白上挪开,故作轻松道:“没想到你在国外那几年,也不是全混了。”
边汇收拾干净垃圾,带祁蔚进门,说道:“本科是混过去了,我毕业论文不还是找人写的吗?被我爸逮住,累死累活重写,擦线毕业的。
读研究生那会,我爸大概是感觉到海州情况有变了,突然问我,要是有一天家里破产了,有什么是我留得下的。
我说这么房子、地皮。
他骂我蠢,破产了哪还有这些。
我说那就朋友吧。
他说你的狐朋狗友因钱相聚,也会钱散人散。
他告诉我,能留下的只有曾经站在高处增长的见识和本事,还让我好好读书,留点退路给自己。”
祁蔚印象里,边博华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油滑男人。
冉乔善也是这种人,但他们的油滑很不相同。
冉乔善是对上层人无条件说好话,对底下人永远拿架子。
边博华则不看什么身份地位,你身上有利可图,就算你是乞丐,他也会立马用手心替你接烟灰。
林竹是技术立身,对边博华很看不上。
但祁廷远三教九流都接触,倒说边博华这是拿得起放得下。
祁蔚站在父母中间,对边博华不反感,也不亲近。
逢年过节只是打个招呼,走过场。
她不知道这个大叔在人生得意时还能保持冷静,给边汇上这么一课。
人人都以为边博华是附庸风雅好面子,才逼着边汇拿证。
当然,这也不能掩盖他做过的坏事。
人真是很复杂的生物。
祁蔚心想。
屋子里已经装修成了奶白色极简风,客厅和两个卧室打断墙,连在一起做开放性设计。
剩下一间主卧则是私密性强的聊天室。
这是边澜和李湛一住的地方,事故也是在这里生。
李家想把房子要过去,但这房子本就是边家买给边澜的婚前财产。
边澜在监狱自尽前,写了遗书,把房子和财产留给边汇。
她大概是知道边家宴席散尽,只有边汇会照顾她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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