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来说,假是很便捷,好打理的工具,符合时下对美的追求,上到贵族,下到平民都会制作购买假。
平民的假大多是用羊毛,棉花,植物纤维等材料,而贵族则会更倾向于真制作的款式。
在古埃及假不仅仅是时尚的象征,更是社会地位的体现。
这全民追崇的假爱好持续了三千多年,才因为罗马帝国的影响而逐渐消失。
没有人会贸然地要求对方摘下假,就好比不会有人要求别人卸掉脸上的妆容。
这是多么该死的冒犯与无礼。
伯伊在博物馆见过很多出土的假,所以他的头勉强能用假糊弄过去,这里的人大概率不会想到有人竟然会做出冒犯神明的事情。
他们坚信,如果有人心存不敬,巴乌会比他们更快地现那个人,并且狠狠地惩罚。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即便是穿越了,伯伊本质上还是一个无神论者。
比起所谓的神明安排,他更愿意相信是量子粒子在时间中旅行导致的结果,或者更早一些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中关于时间膨胀的部分,广义相对论中,强重力场也可以导致时间的变化。
可以解释的理由很多很多,科学的境界广袤无垠,总会有一些意外生,也是这些意外引领了一次又一次的历史进程。
不过解决了头,身上的毛就没办法了。
伯伊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沙漠气候两极分化,白天热得人焦躁,就这么穿一块布还觉得热,到了晚上就得加厚重的斗篷。
总不能为了身上的毛,每天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在四十多度的气温下活动,在这没有空调的时代,真的会死。
伯伊垂着眼,用水打湿身上,然后涂抹肥皂,再上刀片。
有了肥皂的润i滑,剃毛完全无痛,十分丝滑地带走一根又一根的毛。
阿曼特回来的时间和伯伊计算的没差多少,那时候他已经沐浴结束,穿上衣服,还多坐了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阿伊大人,我没找到护理油。”
阿曼特是一路跑着回来的,喘得像是一口气犁了十亩地的老黄牛。
伯伊神色不动地点点头:“可能是我记错了,等回去了我自己找吧。”
阿曼特对于自己没完成大人的任务感到十分挫败,整张脸都拉i□□来。
伯伊瞥了眼,收回视线,对着净湖的管事说:“劳烦大人特意跑一趟,这是请大人喝酒的小心意,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管事愣了愣,低头去看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一对红宝石打造的耳环,在火烧云的映衬下仿若在燃烧。
漂亮!
管事在心底赞叹一声,实在是太精致了,哪里是他用得上的东西。
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耳环的主人已经带着随侍走远,清瘦背影走在薄凉的月色下,一头柔顺的黑被吹散,摇曳在晚风里。
管事愣愣出神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问他怎么还不回家,他才恍然回神,下意识握紧了拳,藏住了手心那一抹火焰红。
-
翌日。
天还没亮,伯伊就被塔那罗唤醒。
“大人,您该去神殿了。”
塔那罗出声提醒。
伯伊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天色漆黑,估计五点都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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