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金色反光的纸签躺在男人掌心,戴着黑手套的拇指摩挲着边角的勿忘我。
听见声音,男人的目光缓缓抬起。
帽檐阴影下,罕见的银眸像是冰雪淬炼的冷刃。
男生给这一眼看得汗毛起立,嘴巴张了张,弱弱道:“额……不劳烦了,我自己捡也行。”
一只绣花白手套捡起桌球,球轻轻一抛,精准落入男生怀中。
“谢了!”
眼前的人戴着狂欢节面具,身穿夸张的宫廷礼服,男生道:“兄弟,你的衣服真酷,是要去参加宅宅展会吗?”
白手套转着圈从头顶落下,面具人弯腰作了个送客的手势。
男生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地走开。
等学生走远了,面具人弯腰,目光隔着面具,自下而上打量银眼男人。
“人家不就是不理你了吗?哎呀,真哭啦。”
男人冷笑:“你没别的事情做吗。”
“当然有。”
面具男的声音嘶哑低沉,似乎被火熏烤过,“除了冷嘲热讽,我还在欣赏情敌的落魄呢。”
男人嗤了一声,“你倒是一点也不隐瞒。”
“你的下场很好的说明了一件事,”
面具男食指左右摇摆,戏谑道:“隐忍,忍到最后一无所有。”
“因为那个混蛋是强盗,他天生就爱掠夺别人的东西,如果没有他……如果不是他!”
“嘘,噱!”
面具男竖指唇前,“别像个小孩儿一样大吼大叫,江夜星。
你那位长辈年级比你小,可比你沉稳多了。”
江夜星却像陷入某种痛苦的回忆,签牌嵌入手掌,手背青筋浮突。
“明明是我先……”
如果没有邀请他去江宅,如果没有遇到那个海盗。
那一天的画面无数次在眼前回放,每一帧都像一把刀片,折磨着回忆的人。
江宅建筑宏伟,玻璃窗开得又高又直,所以光线落到地面时,羸弱又苍白。
照不亮宅内,反而使阴影显出巨大的轮廓。
“江夜星,我的手有点痛。”
萧雨眠委屈道。
江夜星闻言,微微松了点力道,他想萧雨眠了解自己,又怕这座宅子会吃人,不可能完全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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