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沧海慢悠悠地接了句“不用不好意思,比起你,我们应该算不上客人。”
冯禹诚虽然听出关沧海话中的戏谑,不过他到底也做了好几年生意,在外跟人打交道识人还是会的,坐着的三个男人一这架势就不像是普通出身。
他也不想让施念为难,主动走上前递了名片,最先递给的是姜琨,姜琨没吱声单手接过放在面前,他又递给关沧海,沧海倒是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抬起两根手指夹了过来瞅了眼。
冯禹诚走向关铭的时候,总感觉那个肩上披着外套的男人虽然一眼都没瞧他,却周身萦绕着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将名片递到关铭面前,关铭没伸手,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结,施念在旁边注意到后也很尴尬,正在她准备说点什么化解的时候,关铭抬了抬下巴,示意冯禹诚放着就行。
冯禹诚放下名片回身朝施念走去对她说“我就跟你说两句话,出去十分钟,方便吗”
就在这时关铭突然起了身,施念的目光立马落在他身上,冯禹诚也发现了,顺着施念的视线到刚才那个气场不凡的男人。
这栋洋房的一楼边上有个客房,平时没什么人住,关铭正是直接走进那间房,门没关。
施念敏感地察觉出什么,对冯禹诚说“我现在真没空,改天再说吧。”
说完她便直接朝那间客房走去,冯禹诚杵在客厅眼睁睁着施念走进那间房,关上了房门。
她进入房间的时候,关铭坐在客房的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背对着她,在她关上门的刹那,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就是这个男的跟吴法闹得不愉快”
施念快步走到他面前,有些诧异地问道“和吴法闹得不愉快什么事”
关铭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丝丝烟雾顺着暗淡的光线传到施念面前,她瞥过头去小声说道“我只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喜欢抽烟。”
关铭夹着烟缓缓抬眸盯着她,施念被他盯得脸上火辣辣的,干脆侧过身去,听见关铭声音低沉地说“去把事情处理干净了。”
施念的心狠狠颤了下,虽然她不知道冯禹诚和吴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转身走出房间,冯禹诚还杵在客厅,施念先是扫了眼吴法,面色难地对冯禹诚说“我送你出去。”
冯禹诚跟在施念身后往外走,刚走出小楼施念就站定对他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找来这里的,但请你下次不要再过来了,我男朋友经常在外面,他难得回来一趟见别的男人大晚上地跑来找我,不合适。”
冯禹诚有些惊讶“那个玩健身的不是你男朋友”
施念微蹙了下眉“吴法吗当然不是,另外他不是玩健身的。”
冯禹诚还想说什么,施念抢在他前面开了口“我很在意我男友,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你和你男朋友。”
施念迎着月光,忽然笑了下“十五岁。”
冯禹诚怔怔地着她,她脸上出现在外人面前难得流露出的温柔“十五岁就对他动心了,暗恋了好多年才终于能走到一起,我很珍惜这段关系。”
冯禹诚愣了半晌,突然释然地笑了,摸了摸头“挺好挺好,那祝福你了。”
施念和他道了别,转身进院子的时候,吴法正好出来往外走,她问了句“你干嘛去”
吴法很平常地回了句“挪车子。”
说完他走出院子,冯禹诚刚发动了车,见吴法朝他走来,落了车窗。
关铭嘴上说着让施念自己去处理这件事,但还是让吴法给冯禹诚递了名片。
当吴法离开后,冯禹诚借着车里的灯光着名片上“关笙铭”
三个大字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后怕地想着他刚才差点就把家里两代人的事业亲手断送了。
施念走回屋中时,关铭已经从房间出来了,不过此时客厅的气氛明显不大一样了,几人没再说话,关沧海刷着手机,姜琨不停往酒杯里加冰块,而关铭,半倚在沙发上,沉着脸,五官都是冷着的。
以前他这样对别人,施念见心里都会毛毛的,这下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更加感觉浑身难受,心尖都在发颤。
关沧海此时倒是锁了手机,突然站起身对关铭说“不早了,我带姜琨去景区里面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中午过来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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