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远远有人语传来,却是陈德义,方朴和吴一鸥见到岳霖信号,纷纷带人赶到。
叶家杭的影卫阿野及努哈等武士,亦从不同方向逼近。
蒙面人眼观八方,身形微动,呼吸之间,便如一缕黑烟滚滚而去,倏忽无影。
天下竟有如此高明的轻功。
陈德义等人心中大惊,待确定岳霖安好无事,才松下口气:今晚幸亏这对少年男女,否则三公子凶多吉少。
叶家杭见到气息全无的秦乐乐,心痛加伤痛,当即晕了过去,阿野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努哈则默默地拾起主人落在地上的兵器。
岳霖以最快的速度将叶秦两人安顿在花厅,然后目光专注地看向吴一鸥,神情如常,胸中却如几十只吊桶在摇晃。
吴一鸥拔出银针,先在秦乐乐的太阳,百会,合谷等穴刺得几下,不过片刻,少女悠悠地睁开双眼,气息微弱:“三哥哥可好?”
岳霖见她醒来,心中大喜,听她受伤后仍挂念自己,眼眶一热,几近哽咽:“我,无事。”
秦乐乐依在他的怀里,游目四望,低声恳求:“烦请大夫先看叶家杭。”
吴一鸥依言替少年点穴,拨箭,止血,上药,他出手如风,盏茶功夫就替他包扎清理停当。
“他失血过多,好生休养几日便可。”
在神医眼中,深透入骨的外伤并非大事。
阿野与努哈见主人无甚大碍,恭敬地道完谢,看一眼脸色苍白的少女,心照不宣地行到厅外守护。
秦乐乐放下心来,才觉背后奇冷,忍不住地娇声喃喃:“三哥哥,我冷。”
岳霖见她秀眉紧蹙,长睫乱颤,不停地往自己怀里钻,可怜又可爱,恨不能以身代她,却只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乖,我帮你将外衣脱去,让先生看看。”
听到这里的陈德义和方朴互望一眼,知趣地退到门外。
两人心头,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三公子若出了事,我们如何向义军和天下人交待?
吴一鸥剪开秦乐乐的中衣,只见她雪白粉嫩的肩胛间,清楚地印着个蓝色掌印,晕柔的灯光下,幽幽地闪着莹光,美丽,却说不出的诡异。
皱起眉头,以薄布褒住手指查探伤势,谁之一触之下,冷如冰雪,坚如玄铁,停顿半刻,低头沉思。
岳霖见状,一颗心蓦地提到喉咙,呐呐问道:“先生,她,怎么样?”
担心之余,连声音也颤栗起来。
();() 吴一鸥长叹口气,先点了秦乐乐的睡穴,才回答:“这样的怪掌,我从没见过。”
坐上摇椅,苦思冥想。
此时天已漆黑,室外风起,透过窗缝吹得灯罩簌簌地响,也吹得岳霖全身透彻的凉:吴先生一代神医,竟找不出原由,乐乐她,她是为了我。
身僵如石,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定能找到法子,先生若束手无策,还有慧海大师,千山万水,我要找到他。
“冰雪,玄铁,冰雪,玄铁。”
吴一鸥来回地念叨着这几字,忽然,猛地从椅中立起,却又跌回:“寒玄掌,这是寒玄掌。”
神情沮丧地长叹:“据说此功是在极北之地的冰天雪地练成,打在人的身上,形成一层寒气,冷如冰雪,坚如玄铁,只有解药,才能化解。”
“若无解药呢?”
岳霖立即追问,静夜中他的声音无比凄惶,惹得门外的四人都侧目看他,他却恍然不觉,只死死地盯着吴一鸥。
吴一鸥摇摇头,目色阴郁:“若无解药,寒气逐渐蔓延全身,多则五六日,少则三四日,中掌之人就会被活活冻死。”
什么?岳霖如遭电闪雷击,脑中轰然一声,霎时呆住,厅里四人却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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