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吴大娘子已经信了七八九分,但是毕竟摆了架子,面上过意不去,还是要为难她。
赵喜娣展露出纯真的笑容,她本来就有两个小小梨涡,笑起来更是亲切感拉满:“您就像是道观里的仙子一般光彩夺目,您能来俺们铺子,那是三生有幸,都怪俺们这铺子太小了,俺们掌柜呢,也算不上富有,自然是无法满足您的要求。”
“不过俺们一定会禀明掌柜,让他四处打探看哪里有您想要的物件儿,有了必然第一时间通知到您。”
赵喜娣把职场销售那一套用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这套道歉的万能话术,以前她自己做业务时候经常使用,当时公司处于初创阶段,她除了开客户,还得做售后安抚客户,她自己研究又结合相关人士的经验总结,这一招屡试不爽。
吴大娘子态度软化了很多,语气依旧坚决:“我自是要购宣笔的,那你就告诉你们掌柜,留意。”
赵喜娣又说道:“既然您是真心求购,那不妨交个定金,也不多,就……差不多是一百文,等笔到了俺们立马给您送上门去,也免得您来回奔波劳累辛苦,脏了鞋底。”
吴大娘子听完,脸上瞬间白了又白,心里直言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她宽厚地笑道:“算了,等你们进了,我再来寻吧。”
说完也不顾赵喜娣是否挽留,转身带着家仆就离去。
“那您慢点呢,您要是需要,差人来告知即可。”
赵喜娣还在身后做表面功夫。
左三哥凑到门边,看着吴大娘子咬牙切齿地走远了才探回身子,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感觉吴大娘子是一脸不爽快?”
王二冷哼了一声:“这吴大娘子,跟自家那在外勾三搭四的员外在家里闹了,三天两头就来俺们铺子撒气,以前掌柜的赔小心,越把她能耐的。”
“还有这个根源?”
赵喜娣昂着脸,一心听八卦。
“刚才也就是你夸了她,夸得她找不到北了,才偃旗息鼓,不然可不是啥好糊弄的。”
王二还是愤愤不平:“每次来都带着两个家仆,看着就像来干架的。
还非说是咱赵家二郎君带坏了他家员外,他家员外快五十了,谁带坏谁还说不准,偏她非咬死了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家员外授意。”
“那不是豆腐掉灰里了。”
赵喜娣惊叹道:“这都多久时间了?”
自家二叔父据悉已经有两年未曾归家。
“说是三年前吧。”
王二又狠狠娣骂一句脏话:“三年前的事,这一两年才隔三差五跑来闹,许是他家员外又纳了两房妾室,她心里吃不消。”
“两房?”
赵喜娣大为震惊:“三年两房?”
“可不咋地,五十多岁的人了光是妾室就有五个。”
王二回复道,真是让人咋舌。
赵喜娣听到也震惊不已,宋朝纳妾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听到顾员外连同正妻有六房,简直奢靡呀,想来她爹还算是专一了。
“可不咋地。”
左三哥也垂头丧气:“老是这么闹也不是办法,铺子里生意都被她搅黄了,俺们年底的分红不知道还有没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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