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傅闻璟隔着衬衣摸他的背,“想纹什么,脱掉让我。”
沈良庭略一犹豫就点了点头,“去卧室吧。”
站在卧室中,沈良庭把上衣脱下来,把衬衣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他转过身,面对傅闻璟的目光,原先还坦然,渐渐就浑身不安,“别这样。”
“怎么”
沈良庭结巴一下,“就,就是别直勾勾的。”
被他盯着的地方要烧起来。
傅闻璟朝他走了一步,两人面对面,“说说怎么弄成这样的。”
沈良庭低下头,傅闻璟的手先是摸了摸他的腰,再往上走,到胸腔的位置,沈良庭盯着傅闻璟手行进的路线,这里是他从别墅三楼的阳台摔下来,摔断了肋骨,做了手术,胸前背后,烟头烫伤还有马鞭,最严重的一道刀伤,从左至右,险些把他豁成两半。
傅闻璟手滑过,“那这里呢”
沈良庭盯着自己身上了会儿,然后摇头,“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假不记得”
沈良庭抬头微笑,轻描淡写说,“过去了,如果什么都记得,可能早就活不下去。”
傅闻璟低头,郑重地和他贴了一下脸,“别再怕,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
“纹这里吧。”
傅闻璟摸了摸他右肩在滑下来到肋下,“想纹什么”
“你决定吧,我怎么样都可以。”
沈良庭无所谓地说。
图案画好,消毒完成,傅闻璟挤出凡士林软膏,在皮肤上抹匀,让皮肤更有弹性,更好扎。
戴上橡胶手套,针尖缠上线绑了棉花,沾上纹身专用的墨水,墨水渗透进去。
尖端扎进皮肤,渗出小血点,不可入肉太深,太浅又不留色,力度控制很有讲究。
“疼吗”
傅闻璟问。
他一手用纸抹去多余的墨水和血渍,一手执针,刺得很小心。
“还行。”
沈良庭侧转头,脸枕在手背,黑发散在枕头上,他能到傅闻璟的样子。
黑西裤白衬衣,衣袖上卷到肘部,小臂的青筋凸起根根分明,眼睛一眨不眨,鼻梁挺直,下颌绷紧,全神贯注,沈良庭觉得傅闻璟这幅样子很帅,帅到足以分散注意力,让他一点都没觉得疼痛,怪不得说恋色不迷也是一种英豪,“你不用紧张,真不疼。”
“好心当作驴肝肺,我是怕谁疼的”
傅闻璟抬眼他一下,唇角上翘微微含笑,虽然嘴上这么说,手上还是很小心,
图案面积不大也不复杂,还是纹了三个多小时,因为太专注,手握针久了就会僵麻,傅闻璟直起身,擦掉鼻尖沁出的汗,“今天先这样吧,我手要抖了。”
然后用纸巾擦掉沈良庭皮肤上多余的血和墨水,用酒精再次消毒清洁,敷上软膏,贴上保鲜膜,防止出现感染。
沈良庭坐起来,对着镜子了自己后背,花朵已经成形,向下延伸的根茎和枝叶还没全部完成。
花瓣繁复,是一朵盛放的玫瑰,在肌理分明的白皙背脊上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傅闻璟走过来,低头隔着保鲜膜吻了下他后背的玫瑰,“小疯子,疼也不怕,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吗”
沈良庭脸红了,他和傅闻璟一下变得很亲密,中间好像完全不需要过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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