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小说

第 4 章（第4页）

写到最后，纪元忍不住双手捂脸。

他在现代，也是一手好的硬笔法，如今真是孩童不如了。

听着外面学生们放学，纪元忍不住了眼，正好撞到拿了试卷进来的赵夫子。

赵老夫子面容依旧严肃，纪元赶紧起身不敢再坐。

赵夫子走过来，只是收了纪元写下的卷子，一眼过去，整个人浑身一顿，直接提高声音“你写的”

全都缺胳膊少腿，这算什么字。

纪元点头如蒜，赵夫子嘴里的话走了个来回，到底没出口。

赵夫子认真下去，见所有算术题全都正确，忍不住再次抬头，却是不纪元默写的内容了，直接提问“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下一句。”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纪元立刻答。

“继续背。”

纪元不假思索“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一路背到结尾“孤陋寡闻，愚蒙等诮。

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赵夫子并不停歇，从三字经，百家姓，甚至声律启蒙，全都考究一遍。

“走吧。”

赵夫子摸摸胡子。

走

纪元刚想道歉，就见赵夫子指着外面“走。”

赵娘子提着饭菜过来，拍拍小童肩膀“去吧，夫子要用午饭了。”

这是什么意思

纪元还是一步三回头。

他知道自己不对，不应该偷听读。

本想着学点东西，等年岁大一些，就能出去讨生活，没想到会是这样。

纪元也知道，无论赵夫子怎么做都是对的。

午饭食不知味，下午纪元牵着小牛在村外四处游走，走着走着，又到了私塾附近。

纪元一时踌躇，不知该不该上前。

小黄却熟练地走过去，纪元赶紧去追，再抬头，却到他平日最常坐的地方，上头窗户被打开了，赵夫子的声音也更加清晰，此处也能到前方挂着的大字。

正好赵夫子走过来，若无其事了他一眼，继续点评学生们的试卷，显然是默许纪元在此的态度。

这扇窗，是专门为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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