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原理简单的小玩意就很适合送给景天这种动手能力极强的手工艺大师,不算贵重,分寸刚好。
景天一路上把玩着两个东西,确实感到十分新奇。
这个时代有火折子和灯笼,但不可能有现代工艺的精美外壳和包装。
只是与陆仁甲想的不太一样,东西到手景天想的不是这东西什么原理,而是想的能不能仿制,有没有市场……
说说闹闹,两个人已经回到了永安当,当铺窗口后边有个小伙计在那打瞌睡,头一点一点就要坠下。
当铺大堂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
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陆仁甲三辈子加一块也没见过当铺,这次可是开了眼,他看不出这些书画真假,笔砚好坏还是能看出一二。
他一直以为当铺就该是铜臭气充斥,低买高卖的地方,今日倒是改观了。
“确实是个好地方啊。”
这句称赞是发自内心的,一旁的景天听了,有点羞赧,又有点自豪:“让陆大哥见笑了,正是小弟布置的,我是觉得,越该锱铢必较的地方,越不该有铜臭气,这才能让顾客心甘情愿把钱掏出来,何况这地方也是我工作的地方,好看一点,自己工作也舒心。”
难怪你是蜀中巨富……
陆仁甲还想再称赞几句,柜台里那位偷懒打盹的伙计已经醒了,如果来正事还不能及时醒过来,那就不叫偷懒,叫旷工,是要挨掌柜的板子的。
那位伙计见景天带回个生人,立刻用热情到听不出刚才在打盹的高声调喊起来:“欢迎贵客上门——请问客官是典当,赎当,续当还是死当?”
状态转换之迅速,让陆仁甲有一种深深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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