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阎栢采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这也是必要的牺牲,和我们说好的一样,清理掉没用的,留下有用的。”
();() “事到如今,还有解释的必要么?”
绿松石反唇相讥。
“阎博士,你哄小孩的方式真是一场家庭教育的灾难。”
“随你怎么样说吧,绿松石,我已经得到我要的了。”
阎栢采声调不变,尽是嘲弄。
“你不会先我一步的,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绿松石没有对这种狂妄的论调再做反应。
因为愤怒之兽的领域已经被挤压成了一个足够“出膛”
的地步了。
稀薄的雾气如同烟尘般散去。
从里面探戈出来的虎爪仅在刹时间便凶猛地划破了气流,奔袭至这剧场的中心。
失衡的特性随着虎爪的尖端延伸而来,像是水面上泛起的涟漪一样,让整个剧场被划过的空间都显得有种虚假的不稳定感。
“奏鸣…”
随着绿松石睁眼瞥去,后下颚间抵着的琴,弦音泛起。
她的手在舞蹈,心弓在无弦之琴上高歌。
没有人知道绿松石的能力是什么。
连彩虹议会的成员也对于绿松石的能力没有具体的概念。
一般来说,绿松石的能力就是神秘本身。
像是黑箱理论中永远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黑猫一样,绿松石具体的能力表现也不会被具体的定义。
而这一概念的定义却又不是“随机”
。
兴许谜底在两把魔装上面已然告知了。
【真知者】与【讲述者】。
若站在旁人的视角上来看,就拿茵柠来说,她只感觉到心弦中琴音颤动,随后视线之中的兽探入领域的利爪就开始变得扭曲起来,如同像是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消抹了一般,原本致死的冲击力,也被转化成了缓慢的样子。
绿松石目光如炬,手中琴弓前指,那领域中,便有着无数的声部随主人鸣奏。
道道锋锐如箭矢般的声浪泛起。
在灾兽庞大的身躯上落下无数道伤痕,却又不那么致命…
“这就是彩虹会议的手段么,看起来着实一般啊。”
阎栢采的声音若如鬼魂般,在这个空间里面回响。
“如果是这种程度的话,纵使一步三算,也不会跟得上我的。”
“那可未必…阎博士,你被我将军了。”
绿松石维系着对于灾兽的压制,一边宣告道。
“你现在解决愤怒已经很费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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