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郁新辞,看了看紧闭的院门,压低声音说:“奴婢去给五姑娘送礼物的时候恰听到争吵声,走的时候特意打听了一下才知道。”
“知道什么?”
郁新辞仍然淡如秋水。
彩练噗嗤一笑,掩唇笑道:“听说今日在惊云寺,宋氏本想勾搭上文远侯夫人的,哪知说话的时候说漏了嘴,说那付小姐不仅是个得了亲姨福气的大油瓶,还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说到这里,彩练笑道更欢。
眉飞色舞地继续往下说。
“姑娘,您知道吗?这话恰好被文远侯夫人和付瑶姑娘听见了,然后两伙人当场就吵了起来,闹了个不欢而散。
您是不知道,五姑娘现在恨死宋氏了,一直在屋里抱怨,说她阿娘是天底下最蠢的蠢货!”
彩练说完,开始捧腹大笑。
吉祥、如意听了,也微微抿起嘴唇。
郁新辞嘴角也轻轻扬起一个小弧度。
却没有彩练那般开心。
细细一想,总觉得事情没那么蹊跷。
宋氏再蠢,也没蠢到直戳付瑶的心窝子吧?
“哎呀,姑娘,您说这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彩练还沉浸在愉悦中。
郁新辞淡笑着摇了摇头,“算是吧。
先不管她们了,明天咱们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快些来帮我理账。”
郁新辞将这件事从脑海里挤出去。
并不愿意多浪费心神在这无聊的事情上。
拉着吉祥、如意和彩练全身心投入到了账簿上。
与此同时,郁清欢和郁芙蓉共同居住的青兰院里。
郁清欢眼睛哭肿了。
她不吃不喝,趴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还不断埋怨自己的母亲宋氏,恨有个这样蠢笨的亲娘。
奶娘心疼,过去哄。
“姑娘,别哭了,事已至此,咱们得打起精神,想想后招才是。”
“后招?哪里还有什么后招?奶娘,您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娘?”
郁清欢的哭声又起。
前世、今生的痛都被勾了出来。
哭得撕心裂肺。
奶娘忙过去搂抱住她。
“姑娘,事在人为,只要咱们费心去想,不怕想不到。
您别把自己的身子骨哭伤了。
要我说,实在不行,咱们就生米煮成熟饭!”
“不可!”
郁清欢脑袋还算清醒。
奶娘刚提出这个建议,就被她一口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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