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未及开口,林笑初就一脸理所当然地开口:“当然是你错了。”
仿佛他说了一句废话。
她嘴唇微微聚起,出那串熟悉的鸟鸣:“啾啾——啾咕啾——啾咕啾啾——”
“布谷鸟是这么叫的才对,你叫错了。”
邓邵为:“……嗯?”
林笑初:“你要是不懂,就不要乱学。”
她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作为军校中精通一千零八种生物叫声的模仿天才,布谷鸟这种已经灭绝的珍惜物种的叫声,还是她被特批进图书馆,从遗留声带中学习的,不只是布谷鸟,她还学了夜莺、乌鸦、蝴蝶等其他好多的声音,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永远压过第二个学会一千零八种生物叫声的人。
不过,她还是给第二免费教学了布谷鸟的叫声。
没想到眼前这个远古人,叫得这么离谱,就这还想利用叫声传递消息?
教了他他还反应不过来,没有灵性。
林笑初对原身妹子挑选伴侣的品位不敢苟同——虽然男人们有时候笨笨的很可爱,很容易激起对他不可描述的心,但也不能看上这么笨的啊。
邓邵为眉峰皱起,褶皱深深,林笑初这是怎么了?她太不对劲了,完全不像是曾经的她。
林笑初:你看,都皱眉了,一看就是太难了学不会,真笨!
她本着对差生的人文主义关怀,当即转了话题:“你来做什么?”
“我听说秋嬷嬷又来找你了,他们这次又对你做了什么?你没事……”
邓邵为一滞,刚刚一时失神,只顾着看林笑初的脸,如今才注意到她整个人的情况。
林笑初好好的,衣服没有破损,身上没有伤痕,脸上没有眼泪,就好好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她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刑,甚至像是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听到。
并不是他希望见到的模样。
“哦,你问秋嬷嬷啊,”
林笑初往旁边迈步,露出屋内或捆成麻花,或分解刑具,或讨好舔脸笑的七个人,指了指正拿屁|股蹭地的秋嬷嬷:“她怕我无聊,正跟我讲这宫中的趣事,刚讲到赵太医。”
邓邵为:……
他压了压胸口郁结的恶气:“让我进去。”
“也行,你直接推门就能进来。”
林笑初顿了顿,问道:“话说,你是邓邵为吧?中午时我醒来看到的就是你和照棋在一起?”
邓邵为咬紧牙:“林笑初,你什么意思?”
不是怎么还笨得听不懂人话呢?林笑初一字一顿:“你是邓邵为吗?”
她教小孩一样:“是的话你就点头,不是的话,你就摇头。”
“……我是。”
邓邵为冷笑道:“难道你还认不出我吗?”
“啊,不好意思,”
林笑初真诚解释:“你穿了衣服,又没有照棋挡在前面,我没认出来。”
邓邵为:……
他正待要讥讽她几句,林笑初已将窗户关上。
孤月高悬,锁翠宫冷,孤影斜照,邓邵为握紧腰间挎刀,站得笔直,等着林笑初来给他开门。
他已认定林笑初是因为照棋生气,否则她不会如此出言讥讽(林笑初:啊?你说啥?这是讥讽吗?),可以往纵然她对自己生气,知道自己在外面想见她,也都会来给他开门。
她说过他跨刀英武,很喜欢他这样站在门口等她的模样。
每一次开门,她盈盈望来,眼里如坠流光,星星点点的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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