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呢?云畔有些茫然。
脑海里又回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周唯璨把她送回学校、送到女生宿舍楼下,如往常般和她道别,临走之前还抱了她。
明明是很幸福的一个晚上,她为什么会感到无法言喻的低落,为什么会不停地流眼泪呢。
云畔想不通,好在很快就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隔天早晨起床之后,症状也并没有缓解,她睡了十几个小时,却还是累到起不来,不想动,思维如同一座停摆的时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于是心安理得地翘掉了周五唯一一节课,躺在床上休息。
中午方妙瑜带了饭回来,被她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连连追问她怎么了,云畔答不上来,只说自己心情不太好,没胃口。
以为她来例假了,方妙瑜也没多想,又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上课。
整整一个周末,云畔都躲在宿舍里不肯见人,中途谢川、阮希都给她打来电话,约她出去玩,无一例外地被拒绝。
到了周日,她觉得精神好了一点,才有了下床的力气。
站在窗前,云畔感受着阳光投射下来的温度,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只自由的鸟,飞在柔软的白色云层里。
然而,没多久,她的翅膀就软绵绵的没了力气,亦或是被折断了,不可自控地从空中急速下坠,失重感和恐惧感双重袭来,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等待坠亡。
她猛地睁开眼,心有余悸。
周日晚上,方妙瑜跟几个同学去ktv玩,云畔一个人呆在宿舍,对着空气自问自答。
她问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然后回答,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在乎又是什么呢?
是离不开。
既然离不开,就要好好活着,牢牢抓住,不是吗?
是的。
云畔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混乱地完成了自我说服。
手机铃声就在此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有点艰难地伸手去够,等到看清楚来电显示的时候,不明显地愣了愣。
因为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人,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生怕他会挂断,云畔立刻摁下绿色的接通键。
“这几天怎么这么消停。”
电话接通了,周唯璨的声音夹杂在呼啸而过的风里,依然很动听,她忍不住把听筒贴得更近,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啊”
了一声。
他就笑了,“睡了吗?”
“没有,”
云畔试图将大脑重启,“没睡。”
“在干嘛?”
“想你。”
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每一秒都在想你。”
几秒过后,周唯璨说,“我忙完了,过来找你。”
“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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