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畜生们,什么,给老子滚”
钢管狠狠落在黑暗角落中,有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发出一声哀鸣,一群黑影慌乱四散跑开,借着昏黄灯光竟全是瘦骨嶙峋的流浪猫狗。
荀安睡在偏房里,陈旧发霉的被子,猫狗粪便混着血发酵的恶臭,一直不停断断续续的动物哀嚎声,再加上浑身疼的辗转反侧,直到半夜他才勉强睡去。
我荀安一定会考到首都去,考到最好的天师大学去,成为一名万人敬仰的天师
巫嵘林雯雯都给我等着
荀安咬牙发誓沉沉睡去,但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浑身抽搐,像发羊癫疯似的直接滚到了地上,头狠磕到床沿荀安骤然睁开眼,却已变了个人。
“不,不要杀我,巫嵘你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推你出去的,不是我害死你的巫嵘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啊啊啊啊啊疼,好疼,狗,狗别咬我,巫嵘,巫嵘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
荀安仿佛被什么噩梦魇住,双眼发直痛苦挣扎翻滚,浑身抖得像筛糠,惊恐绝望大吼大叫,惹得外面猫跳狗叫,被吵醒的虎哥怒气冲冲踹开门,拎起荀安衣领狠狠来了两巴掌“三更半夜叫你祖宗的魂,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这两巴掌把荀安给扇醒了,他面色惨白,喘的像脱水的鱼,满脸茫然惊恐未褪,喃喃道“刘,刘虎你不是被巫嵘的狗咬死了吗,难,难道我也死了”
“汪呜。”
一条瘸腿小土狗扒在床边,好奇歪头望向荀安,短短的黑尾巴摇的像朵花。
谁知道荀安了却惊恐不已,连滚带爬手忙脚乱向后挪,动作间腥臊扑鼻,他裤裆全湿了“啊啊啊啊啊走开,走开别咬我,别吃我,巫嵘,巫嵘求求你你别让它咬了,放过我,放过我”
“死你奶奶个腿”
刘虎暴怒一巴掌抽的荀安满口是血,张嘴吐出几颗牙,他吓得尿都出来满口胡话,虎哥阴着脸出门,不过一会就端着碗血进来,直接泼了荀安一脸。
还冒着热气的黑狗血滴答滴答流下,着满手血腥荀安两眼发直,咕咚一下又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到了第二天早晨,荀安终于从极度惊恐惧怕中冷静了下来,他恍惚意识到自己竟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一年前。
“白牯”
“我没事。”
很快白牯在呼唤中掩去脸上异色,冷静帮巫嵘穿上了民族服饰。
和苗女比起来,苗族男装较为简单,没有层层叠叠的银饰,巫嵘身上这件左衽长衫材质像丝绸,深蓝紫色近乎黑色,都说男要俏一身皂,这身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盛装称得巫嵘更冷漠俊美,走在寨子里赢得了许多大胆热情惊艳的目光。
“咱们是远近几个寨子合到了一起,寨中有苗人也有侗人。”
恢复了正常的白牯侃侃而谈,对寨子的历史一清二楚。
他普通话很标准,确实是非常好的导游。
苗族依山而居,侗族依水而居,艾桥就是侗族人,刚进寨她便告罪一声,走向一座青石小桥,从怀中取出了刚绣好的香囊轻轻放到了桥下,她脸偏向一边,言笑晏晏,像是在倾听什么,但对面却没有任何人影。
“那是艾桥的桥,桥对侗族人有特殊的含义,几乎每个侗族人都会认领一座桥,一个家族祖祖辈辈都会侍奉这座桥,每经过时小祭,过年时大祭,来获得桥的保佑。”
白牯解释道“万物有灵”
“白牯我们快走,桥说那些人又来了。”
匆匆回来的艾桥脸上再无笑意,白牯面色一凝,略带歉意望向巫嵘“如今寨子里发生了些事,咱们先去见巫婆婆吧,改日我再带你逛。”
肉眼可见寨子里的人很少,绝大多数都是背着枪巡逻的男人,带了股肃杀气,明明有路直接通向巫嵘外婆的吊脚楼,但白牯等人却带他左拐右拐,生生走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目的地。
“只有这条路才是唯一安全的,其他地方都下了蛊。”
形势起来确实十分严重,巫嵘想起路上艾桥与阿蕾朵的对话,面色不显。
有很多苗人聚在吊脚楼外,有男有女,大多都满脸皱纹,不怎么年轻。
在到巫嵘时其中几个两眼发亮,亲切善意,另有几个却拧着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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