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颤了颤,她难道不该怕这个突然闯进来,将她的董郎打昏的男子吗?若不是他的出现,她的董郎怎会这般昏死在地上?
胡子男听不到女子的回应,他眼里的笑意却更深了两层,他就是喜欢这样怕他的女子,那如受惊了的小兔子一般的眸子,看的他浑身麻酥酥的。
“无妨,小娘子,你这样越是怕我,我便越是稀罕你,我本是这吴州城外落霞山上的大哥大,今日你遇见我,乃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我得意你,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落霞山?大哥大?
那不就是土匪窝里的土匪头子嘛!
月娘险些昏过去,她宁愿在这个春熙台出卖自己一辈子,也不要去山里当那些土匪们的玩物。
她可是听说过的,土匪们玩女人随便得很,什么东西都会招呼两下,而且他们还会轮流玩女人,一个人玩完换下一个人继续,像是禽兽一般,他们身下的女人,没有一丝尊严可谈,就似是玩物一般。
世人虽然看不上她们这些卖身的妓女,可在怎么说,那也比土匪的玩物要好上千倍。
月娘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她不要,她死都不要跟他走!
她看向倒地的董郎,垂下眼,大不了她死了算了!
只是她死了,便不能再和董郎在一起了……董郎……月娘知道你为了月娘已经很努力的想办法了,要怪只能怪我们生不逢时,终究要错过了!
董郎,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
月娘闭上了眼,准备咬舌自尽,胡子男眼疾手快一个手刀下去,便将月娘打昏。
胡子男撇了撇胡子,道:“还是个烈女?又柔弱又刚烈的?我喜欢哈哈哈!
这次下山没白来啊!”
胡子男将月娘抱起,怀里的女人细弱无骨,轻飘飘的,胡子男垂眼撇了下月娘饱满的胸脯和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扭断的腰肢,他身下的某处突然一紧。
胡子男哈哈大笑,他已经好久没碰到过这样让他如此兴奋的女人了,他顶着裤带下的紧绷,瞄了眼床铺后打消了就地在此办了女人的想法,鬼知道那张床上翻滚过多少人?
虽然他是土匪,可他也是有些讲究在身的,他跨过被他一掌劈晕的顾楚怀,径直走了出去,木门开了又合上,竟无一人敢拦他。
顾楚怀是在两个时辰之后醒来的,他后脑勺生疼,胸腔也直闷,好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一般,顾楚怀慢慢睁开来,“我这是在哪啊?”
红烛即将燃烬,满屋挂着暖洋洋的纱绸,桌上一片狼藉,身后是铺得整整齐齐的大红色床幔。
意识还有些不清,顾楚怀微微迷上眼睛,寻找着自己遗落的记忆。
他是去找生生的,他怕生生一个女子在外不安全,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然后……他漫无目的地走进了春熙台!
对,就是春熙台!
他只想碰碰运气,可却被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拦住,女子的眼睛有一点像生生,顾楚怀就多看了两眼。
那女子仿佛有什么事情想对他说,她轻声在他身侧说了个地点。
顾楚怀自然搞不清状况,他以为是生生安排的,就跟着女子走进了春熙台。
然后生了什么了?
他明明滴酒未沾,却像是断了片一般,意识像是被人打乱的拼图,没有任何线索,只能靠他自己慢慢缕清。
顾楚怀揉着后脑,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女子复返,钻进屋子里,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唤他——董郎!
对,就是董郎!
顾楚怀缕清了一条思绪,之后的种种也被他一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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