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那,你是为何想要接近他?”
一到这个问题,明珠格外敏感,明显支吾起来,不情不愿地说道:“就是接近他会更舒服嘛。”
这个疑问似乎会关乎她原来的身份之事。
梅玄晏道:“若是你能直言此事,我便能解除心中疑惑,亦能更好地针对你的状况进行疗愈,若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算了。”
明珠陷入了沉思。
土地公说前后世之事不应记挂牵扯,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天机不可泄露,即便明珠愿意解释清楚,也要考虑天雷的风险。
她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上方,然后点了点自己的唇。
虽然神君蒙着眼,但他好像看得到东西。
梅玄晏领会了她的意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斟酌了一会,说道:“本座提问你来答,回答是或否即可。”
明珠点了点头。
“接近那具傀儡身体,与那夜的剧烈疼痛有关吗?”
“是。”
“你平时都会产生疼痛吗?”
“是。”
“那块精石寸心,能够缓解你身体的疼痛?”
“是。”
“最后一个问题,”
梅玄晏深吸了一口气,“接近乌晏,只是因为缓解疼痛……一丝情意也无吗?”
他始终面向着明珠,眼上裹了一圈白布,神情有种克制的冷静。
神的视线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紧紧锁在她身上。
明珠愣住了,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庞,歪了歪头,轻声问道:“什么,是情意?”
从神君的态度来看,她莫名觉得,这个词很有分量,不敢胡乱回答。
帐幔掩映间,梅玄晏脸色比失血时更要苍白,沉默着坐在榻边。
对着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他说不出半句话,最后的一丝恼恨和怨怒也化作了一堆冷灰,填塞在他的胸腔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动情。
她的心意是旁人的误导,尽管那些告白的法子和花样都是些笑话与乌龙,可它们的确挥了效用。
清风朗日树下摘桃、鬼煞造界风雨同行、灵山寝殿彻夜相陪……那段时日他所有思虑和挣扎,满心的情意,不过是一滩梦幻泡影,自作多情。
月圆之夜,她疼痛灼身,泪水盈盈地反驳他,她不是谢明珠时,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理智是如何崩于一线,又是如何慌忙拼凑着一颗不完整的心。
她犹如一束炽烈的光,不由分说地泄入他的净地,以极致的纯净使他步步沉沦,在他难以自拔之时,又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出。
梅玄晏默然失色,静坐许久,宛如一尊凝固的石像,久到明珠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神君,怎么了?”
他从愕然中艰涩回神,腾地站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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