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把倒下的相框扶起,看了一眼,又捧着进了主卧。
小团子把脚下的拖鞋踢开,从床尾的沙发凳吭哧吭哧往上爬,到床上后往右边一坐,仰着头求夸奖,“爸爸妈妈,柜子上的照片都倒了,还好被我扶了起来。”
怀里的人身形微微一顿,傅砚初忍不住低笑。
沈听月睁开眼,在自己腰间的手上轻轻捏了捏,带着暗戳戳的警告。
都说了让他别在那,他总犯规说她很喜欢。
橙橙绝对是遗传了傅砚初的细节控特质,自己小书桌上的笔和所有东西不仅摆的整整齐齐,还必须一条直线地比对过去,总能精准发现家里哪里乱了,哪里又和之前不一样。
昨天晚上倒的时候她就想去扶,却被人硬生生控在怀里。
傅砚初说别管那几张纸,先管管他。
结婚七年,他们和从前基本没什么两样。
相框里除了结婚证,下面还有不同的小框放照片,从第一年到第十年,从最初的两个人到后面的三个人。
片刻,她怀里一热,女儿温温软软地贴了过来。
全家的状态变成傅砚初从背后抱着她,她抱着橙橙。
小团子白藕一样的手臂微微举起,念念有词道:“爸爸妈妈好棒,已经填满第一行了。”
傅砚初的薄唇游移在她颈侧,吻了吻,隔空回答女儿的话,“嗯,第二行也快满了。”
“爸爸,第二行是十周年吗?”
“对。”
橙橙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那十周年我们会出去玩吗?就像我过生日的时候一样?”
沈听月搂着软软的小团子,刚要亲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橙香后,捏了捏她的脸,“会,但如果偷吃太多糖果,蛀牙了,你就只能看着爸爸妈妈吃蛋糕。”
橙橙心虚地闭上嘴巴,试图蒙混过关。
片刻又乖乖低头,埋在她怀里哼唧,“妈妈你最好了,我最最最爱你了……”
和她爸爸一样,遇事不决先哄人。
沈听月无奈,她最吃这套,多说无益,决定等会起床就把家里的糖全部锁起来。
过了一会,橙橙兴致勃勃地问:“我们会去游乐园吗?”
傅砚初弯唇,“不一定,但会去一栋海边的小房子。”
橙橙:“那里有什么?”
“大冒险家成功的宝藏。”
傅砚初环在她腰间的手动了动,怀里的人变成了平躺。
沈听月忍俊不禁,想起当年在酒庄的那天,转头亲了亲他,“嗯,还有一瓶很甜的酒。”
橙橙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好奇问,“有多甜?”
傅砚初长臂一揽,把两人一起圈了进来,大周末的早晨,他莞尔,“就像你每天都能吃到不同形状的橙子糖。”
甜有一百种方式,只有沈听月的出现是唯一首选。
她是糖,也是披荆斩棘后的宝藏,是他无论如何都要抵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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