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内侍笑得合不拢嘴,这个谢俭七岁就是童生,那陆纪安虽没说什么,但对这少年也是有些偏爱的,他虽然不喜欢陆纪安,但像他这样的书呆子只会赏识那些有才的人,所以这谢俭定不差。
谢俭将王内侍对自已的喜欢看在眼里,从今往后,只要对他有利的,不管是人还是物,他都要紧紧地抓在手里,哪怕不择手段:“日后有用得着小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好,好。”
王内侍对于这次南明之行很满意:“那杂家就等着你中举的好消息了。
明天杂家再来看娃儿。”
说完,转身离开。
谢俭再次一揖,起身时,见沈姮正一脸郁闷地看着他:“怎么了?”
“那王内侍虽看起来平易近人,但我们并不真正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就轻易地这般成为他的人了?”
深宫的人,沈姮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只要有权有势就够了,其他的重要吗?”
谢俭反问。
这话沈姮无法反驳:“谢俭……”
谢俭清冷的黑眸看着她。
沈姮心里有太多想说的,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学院?”
幸好还有陆纪安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做谢俭的夫子,希望能让这位未来的大奸臣近朱者赤,别一条黑走到底。
在看到小谢旻受伤的那一刻,在见到夏氏哭得撕心裂肺,沈姮心里第一次迫切地希望自已能改变历史,改变大嫂和旻儿的命运。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情感的羁绊,总会希望对她好的人生活得如意些。
所以,她也希望谢俭不要变成历史上那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因为他的命运和大嫂旻儿,甚至是她都是相连的。
“等旻儿能回家了,我就去学院。”
谢俭话音刚落,夏氏的声音在门日响起:“你明天就去学院,不能再耽误了。”
“大嫂。”
“旻儿已经不再发热,大夫说了,小孩子的伤日恢复得比大人快,再过几日就能回家养着,你的学业不能再耽搁。”
自被退了学,阿俭在家虽然没停下学业,可不比在书院,如今好不容易求来能上学堂,又即将过年,一天也不能耽搁。
大嫂对他的学业是半点也不让步的,谢俭只好点点头。
傍晚时分,沈姮和大嫂先回了家里。
发现门日站了三名同族的妇人,其中一人拿着一小篮子的鸡蛋,另一人是篮桔子,后面那个是一只鸡。
“旻儿娘,这鸡等旻儿身体好点了,给他补补身子。”
“这桔子刚摘的,挺新鲜,你们尝尝。”
“这篮子鸡蛋你收着,走了,走了。”
不等夏氏说什么,三人已急急地离开。
沈姮看着大嫂神情的淡漠,换成以前,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大嫂,这些东西咱们还回去吗?”
怔怔地看着三篮子一会,夏氏道:“如果我们不再住在这里,永远地离开,那就可以还回去。
可要是还住在这里,来来往往的礼总归是要承着的。”
沈姮点点头,对工作了几年的她来说,人情世故这一块她懂。
就好比被同事算计,只要在同家公司工作,见了面还是得当没发生什么,最多就是你阴我也阴,但面上不能撕破,要不然公司很多事就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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