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
战行川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唤了一声,久久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他的脸上显出疲惫之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坐在床沿,他不再开口,只是爱怜地看着虞幼薇。
每一次,当他身心疲惫,厌恶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就会来到“河堤水岸”
,在虞幼薇的床畔一坐便是一|夜,翌日清晨,在她醒来之前再离开。
过了大概半小时,战行川起身,在虞幼薇微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开,不忘轻轻带上房门,走进隔壁的一间客房。
早已拿好急救箱的护士立即快步走来,为战行川手上的伤清洗,消毒,挑去碎玻璃碴儿等等,最后用绷带包好。
而坐在沙发上的战行川,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动不动。
“战先生,刘医生想约个时间跟你谈一下,说是关于血库的事情。”
护士收拾好东西,战战兢兢地开口,自然是害怕战行川身上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听了她的话,战行川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微皱眉,不答反问道:“血库的血又不够了吗?”
被他的目光一扫,护士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照实点了点头。
然后,见战行川不再开口,她抱着急救箱急忙离开。
战行川的脸色陷入阴郁,他低头看了看包扎好的手,又看了看手边那块浸透了血的手帕,几秒钟后,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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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动
一路忐忑不安,刁冉冉甚至不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回到了家中。
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卸过妆,她穿着淡zi色的浴袍坐在梳妆镜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嘴唇上透着与平时相比,更加诱|人饱满的红润,或许是被洗澡时的热气蒸腾过,又或者是……被男人亲吻过。
尽管尚且年轻,但冉习习并不是一个对爱情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儿。
在纽约,她曾有过男人,尽管只是一次巧遇,一次破格的放纵。
18岁的成人礼,独在异国的她,亲自为自己选了一个男人,作为礼物。
迷|离的夜晚,融化在汗水和湿热之间的还有难以忘怀的刻骨的痛楚。
他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尽管她极力地躲闪;他的指尖如同切割完美的钻石边角,敏|感又高贵地划过她的肌肤,每一厘米都足够的深邃有力,神奇而令人难忘。
可她一直都是那么理智,理智到等激情褪去,在男人起身去冲洗的时候,留下一笔钱,穿好险些被撕烂的裙子,强忍着不适,姿态古怪地夺路而逃。
夜太漆黑,以至于直到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太记得那男人的眉眼,脑海中只残留依稀的一个轮廓。
应该也是一个东方人吧,尽管两个人全程几乎都没有什么交流,也都用的是英语。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件事情,原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语言。
回想起往事,刁冉冉自嘲地勾起嘴唇,站起身走到床边,以一个不甚优美的姿势,跌入属于她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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