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恩好像已经被吓得精神错乱,魂不附体,他嘴里哭叫着:“不要……。”
又语无伦次地求饶:“求求你,老公……我…我手疼,没有办法抱住腿……”
“求求你,饶了我吧……执聿哥…哥”
方时恩嘴里“老公”
,“执聿哥”
的乱叫,试图从这些讨好苏执聿的称呼里唤回苏执聿的一丝人性,以及对他的一丝同情,今晚能够饶过他。
方时恩情绪激动地哭起来,脸上又瞬间流满了泪:“让我睡觉吧……求求你。”
他挣得厉害,到底是个成年人,苏执聿一时间差点儿抱不住他。
他听到方时恩嘴里神智不清,带着哭声磕磕绊绊讲出来的那些话,意识到方时恩会错了意。
“我没有说要做。”
苏执聿不知道方时恩怎么会这样想,今晚闹成这样,他哪里还会有心情做那档子事,他将方时恩托着屁股用力往上抱了抱,“好了,别闹,你在发烧。”
即使苏执聿这样讲,方时恩好像还是没有相信,最后被苏执聿放到主卧床上的时候,还在那里抽抽噎噎地哭,侧着通红的脸,嘴里发出些听不大清的呓语。
方时恩已经烧昏了头了。
苏执聿找出来退烧药,塞到他嘴里的时候,凑近了才听清楚他是在叫姐姐。
苏执聿对程诗悦这个女人是全无好感的。
甚至认为方时恩有今天,也没少有程诗悦的推波助澜。
但是就事实层面上来说,失去了程诗悦的方时恩要比之前多流太多眼泪。
程诗悦在的时候,苏执聿除了在床上,从来没有见到方时恩哭。
他总是趾高气扬,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香气浓郁,成天翘着尾巴,一副不知道今天又要怎么炫耀自己的模样。
哪里像现在,好像只会流泪和求饶。
喂给方时恩嘴里的药片,被他吐出来一次,因为哭泣又呛住,被苏执聿拍出来一次,到了第三回才算是喂进去。
这时候苏执聿都已经出了一身汗。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多。
苏执聿去卫生间里冲澡,再次出来的时候方时恩已经又没了声响。
苏执聿将被子给方时恩盖好,伸手关上床头灯,等终于躺下睡觉时,已经快到一点钟。
翌日一早,苏执聿上午回公司加班,走之前伸手摸了摸方时恩的额头,发现虽然没有昨日的烫,但是还是比正常体温偏高一些,有点低烧。
苏执聿离开前,站在床边,把熟睡中的方时恩,额前的发丝拨开,放上去了一块洗好叠好的凉毛巾。
苏执聿中午回来时,发现自己卧室的门没有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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