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摩擦,汽车在不远处停下。
蹭亮的灯光照破迷雾,黑色的大货车停在公路边,与越野车遥遥对峙。
“是这辆车?”
陈幸问道。
“是。”
尤金点头,他了一眼对面的车,又偷偷了一眼身旁的陈幸。
他现在心情复杂,既希望是自己人,又害怕他们万一没能救得了自己,反倒害得自己挨揍。
大货车驾驶门被踹开,一名浑身是血,一只胳膊无力垂下的魁梧壮汉从车上跳下来,满身煞气。
见到此人,正在开车的汤老一楞,回头向后座的拓跋山。
拓跋山已经打开后车车门,从后车门里出来。
“爸!
?”
报着死志走来的拓跋雄忽然见到自家老头子,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他愣住,了车,又了拓跋山。
拓跋雄根本没李敖到会在这里见自家老头子,这里可是红鹰国。
拓跋山着拓跋雄身上的伤势,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脸上表情不出异样,只是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活着就好。”
“喂,舅舅,这么大的事也不说,那是谁啊?”
陈幸也走下车,指着前方大货车副驾驶上歪着头昏迷不醒的男人说道。
“这是我一个朋友。”
拓跋雄解释。
拓跋雄着外甥,又转头向父亲,脸上露出笑容。
“爸,你们怎么来了。
敌人很危险,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再不来就只剩一个儿子了。”
拓跋山瞪了他一眼。
“下次再敢这么冲动,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陈幸走向大货车,副驾驶躺着一名歪着头,闭着眼睛的金发男人。
收回目光,陈幸继续向大货车后面走去,他闻到了有些刺鼻的血腥味。
大货车后车厢紧闭,门锁栓着。
陈幸低下头,货车的门缝里,暗红色的血迹从缝隙里缓缓渗出......顺着货车后保险杠拉出红色的丝线,一点一滴滴在地上,凝聚成一滩血迹。
陈幸拿着背包,在后门站了一会儿,然后拉开拉链,手指放在雕像表面。
没有冷流传来,陈幸心底一叹,来只有刚死的人在附近才能为雕像提供那种阴冷的力量。
“你外公说,剩余的人都被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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