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根本是想看我的笑话!”
他仍冥顽不灵,固执地争辩,殊不知辩词有多么苍白无力。
我冷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其实你不是他的亲弟弟,告诉你其实不是他独吞了遗产而是你根本没有资格?还是告诉你他资助你做这个做那个不过是出于他对他妈妈的感情,事实上他对你完全没有这个义务?”
这下,他哑口无言。
我知道周守信不善言辞,只是没想到他的综合素质会这么糟,以前认为他即使没周诺言长得好,至少性格是很不错的,可原来是个假象。
想到周诺言,我有些庆幸,这个男人脾气虽然臭了点,但相处久了各退一步也不是太难,因为他还有很多能轻易打动我的优点。
而周守信……我在心里连连摇头,无怪乎何琥珀急不可待地要离开他,我忽然开始理解她的行为。
当初这两人会结合,的确是拜周诺言所赐,若非他拒绝,她怎会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台阶,凭良心说,真是不高明啊……
不说她狗急跳墙,也是瞎猫碰见疯老鼠。
我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那张病历卡左上角的一行英文字母上,这时,脑子像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灵光开了窍。
那上面的日期是——
19th,nov,2002
我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灵台清明。
再联想到某人的举动,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周守信深受打击,一言不发地起身走掉。
我望着他挫败的身影,没由来地一阵心烦。
独自在冷饮店坐了很久,外面夜幕降临,我意识到手机没响过,掏出来一看,原来没电了。
回去时路过常光顾的饭馆,进去点了三菜一汤和三份米饭,让店里的伙计过会儿送上去。
我现在心情低落得很,可没力气熬什么红豆粥,更不要伺候人。
周诺言还没回来,她妈妈在客厅看电视,但明显精神恍惚。
我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看见我像是想起什么,目光有些闪烁,说话的时候不太看我,最古怪的是她明知我是追周守信去的,现在却一句都不过问。
“碧玺,你……”
她吞吞吐吐。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站在她面前等待下文。
“没,没什么。”
停顿了几秒,她匆匆找了个话题,“诺言刚才来电话,说会迟点回来,我们晚餐不如就……”
“我叫餐了,一会儿就送来。”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临关门前瞥见她略带尴尬无措的神情,又觉不忍,只好说,“阿姨,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送餐的人过来您给签收吧,钱我已经付过了。”
“行,那等诺言回来再一起吃吧。”
“好。”
我淡淡应了一句,将门轻轻关上。
没人知道这一刻其实我很想摔门。
累自然是借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瞄一瞄床头柜上的闹钟。
等得实在无聊,我拿座机给文琳打电话,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公车噪音极大,她说话几乎是用喊的,我又不便大声说话,讲不到两句觉得闹心干脆挂掉。
爬起来上网,查阅新的电子邮件,有两封是通知我后天去面试的,虽说是不知名的小公司,但所谓的鸡头凤尾,何况我现在没有文琳的宏图大志,要的不过就是一份工,投递求职信前已想清楚。
拿纸笔记下有用讯息,心里盘算着还要准备什么。
这时,客厅传来周诺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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