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澈起手就亮出大招,欧洲中世纪的雕刻家也是建筑家,希腊的建筑艺术与雕刻紧密相连,那层层叠叠的繁复线条,在画纸上组成了一个又一个紧密又庞大的结构,结构与结构又构成了一间庞大的神殿。
只是看,就精彩的让人窒息。
但没有看到勾陈所在,便让人生出好奇来。
金在澈画了这么壮观又细致的建筑,打算把勾陈这个主角放哪?
让人尤其好奇。
几个助教讲师干脆就站在金在澈身后不走了。
艺术具有观赏性,有观赏性才叫艺术。
“肖讷在画人脸,也画得很快,但有点看不懂,他似乎在怼着陶俑的脸在画,至少占整幅画面三分之一的面积了,还有地方装其他结构么?没其他结构这也不和谐啊。”
肖讷画的格外与众不同。
或者说,不该这么与众不同。
面对这个出人预料的题目,便能看出考生们灵感、巧思与技艺的不同。
下者怼着陶俑的脸与造型开画,不考虑整体,得分必然会低。
中者将其摆入寻常结构中,博物馆,墓穴,殿堂,甚至是外星科幻飞船。
上者则处处有勾陈……
“这样啊!”
站在金在澈身后的一个监考助教叫了一声。
大家一起瞪他,让他羞红了脸,但仍赖着不走,只是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之所以叫出声来,是因为金在澈终于体现了他画的主题性。
勾陈在哪。
勾陈在一切。
金在澈画的这间疑似希腊风格建筑中,柱上所盘是勾陈,檐上所挂是勾陈,殿中所供奉亦是勾陈,随着一个又一个勾陈被画在建筑各个角落,那种妖邪又宏伟的气象便被展示出来,让人观之仿佛进入另外一个文明的异度空间中,思而念之,神而往之。
绝对是大师级的素描水准。
普通人类技艺上限了!
那边肖讷所画也几近完工,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围观者,在肖讷往纸上勾陈脸上画出双眼时,忍不住骇然后退一步。
倒是没叫。
只是已然觉得头皮麻了,因为他看到这个勾陈直欲夺画而出,那种表现力,堪称一绝。
而画中勾陈之后,则是一副盛大的庙宇场面,只用三分之二画面,勾勒出了层层递进的场面感,近大远小的视觉观感在这一刻被挥到极限,结构精致,充满巧思。
肖讷回头瞧他一眼,把笔往桌上一丢,交卷。
又过半个小时,金在澈也交卷了。
再过半个小时,66续续其他考生也开始交卷。
上午的考试,便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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