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包和葡萄酒的失利让伯特很是颓丧,他和霍根等人在屋子里待了足足两天,这两天他们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出去交换东西,毕竟无论是他们的衣服、武器还是食物酒水都没能给他们带来暴利。
不可否认,他们带来的东西其实是能在银贝城集市上换取一些兽皮,葡萄酒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可他们要的不是这点兽皮,十杯葡萄酒一块兽皮在这里的人来或许已经很不错了,可在他们眼里远远不够。
他们远渡重洋,多少人死在了路上,可不是这么点兽皮就能打发的,他们需要的是很多的兽皮和很多的黄金,一本万利才是他们渴求的东西。
然而现实却是这个地方的人根本不买他们的账,他们手头的东西价格一高就根本卖不出去,着脚边的箱子,想到这些东西只能带来零星的兽皮,无论是伯特还是霍根心里都很不得劲儿。
这时候霍根打了个喷嚏,伯特向了他,霍根擤了擤鼻涕,用手在衣服上擦擦,说“大人,要不我们回去一趟,换点其他的东西来试试”
伯特拧眉“船上没有太多的东西了,还能拿什么”
说到这里他反应了过来,着霍根“你是想回去找巫”
霍根低下头瓮声瓮气道“是的大人,两天前我的脑子就开始晕了,到了今天我发现自己似乎开始发热了,我想回去找船巫为我治疗。”
他们奉国王的命令出海,一共出来了三艘船,每艘船上都配了一个船巫,是专门给生病的人治疗的,只是因为海上可怕的邪灵,两个船巫已经死了,如今只剩下了一个,被他们留在了船上。
说起来最后一个船巫也和他们一样都被海上邪灵缠身了,还好他们及时到达了这片陆地,在上岸几天之后,他们嘴里出血的症状都开始消失了,这就代表着海上邪灵离开他们的身体了。
伯特拧着眉头,他们才到这座城池没多久,这就回去说实话他并不怎么愿意,旁边一个船员突然道“大人,船巫船巫啊”
所有人都向了这个船员,船员激动道“食物、衣服、武器他们都有,可他们肯定没有巫啊,我们的船巫能为他们治疗来得到很多的兽皮啊”
伯特一震,把船员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越想越是觉得很有道理,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银贝城的人都能找到替代物,甚至不吃不用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巫不一样啊,那可是关乎生命的事情,就算是在奥亚帝国,为了能活下来,贵族们也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
霍根也反应了过来,颇为激动道“大人,这里的人才从野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间不长,他们必然是没有巫的”
这些日子从相邻摊贩的口中不难打听出面前这座城池建立的时间还没有几年,说以前这里还是一个住山洞的部落呢,他们甚至还到了那些所谓的山洞,也就是说最多二十年前,这里的人还都是野人。
既然如此,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他们有可能弄出吃的、穿的,甚至武器,可巫是他们绝对没办法弄出来的
伯特和霍根等人目光倏地就亮了起来,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让他们一本万利的东西了,现在立刻马上启程去把船巫带到这里来
一来一回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很快他们就再次回到了银贝城,这次除了更多的葡萄酒之外还带了一个长长卷发的中年人,皮肤很白,穿着黑色的斗篷,正是他们船巫范伦丁。
范伦丁是个兽人,经过半年的海上漂泊,再加上差点死了,他对海产生了恐惧,到了陆地之后,他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船,这些日子除了睡觉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船下度过的。
如果可以,他甚至一辈子都不想再上船了,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他说什么都是要回到奥亚帝国的,所以如果能晚一点启程回去,让他多缓一缓就好了。
因此伯特说他的治疗术在这里有用处,能为船队、为国王挣到数不清的兽皮的时候,他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
范伦丁是神堂的巫,供奉天神,从天神那里得到力量治病救人,因为祭司的存在,他是不用听命于国王的,这种对国王有利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拒绝。
而且就算是在奥亚帝国,像他这种程度的巫也是为一些小贵族治病的,平民贱民根本没有让他治疗的资格,在这里为一群野人治疗,实在是对他的侮辱。
可他实在是不想马上又上船过上漂泊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的日子,所以他同意了。
同意归同意,走在路上,一想起自己要为野人治疗,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脸色难极了,船队的人告诉他,说银贝城的人并不都是野人,所以他的治疗也不算是为野人治疗。
范伦丁怎么可能相信他觉得这是船队的人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毕竟黑山村的情况摆在那里,距离黑山村也就几日路程的地方,不是野人还能是什么
抱着这样的心情,终于到了银贝城,远远到巨大的城池的时候,范伦丁的脸色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但也就那么一点。
面前的确是一座城池,的确不是野人能建造出来的东西,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不能改变接下来他要为很多低贱的人治疗这一事情。
一想到这件事情,范伦丁的心情甚至更坏了,一直持续到他们进了城,范伦丁才惊奇地着周围,伯特有些讨好的问“巫,你在什么”
范伦丁指着街道说“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他们的街道上竟然没有排泄物”
不说其他地方,就连奥亚帝国王城的街道上都有那些臭不可闻的东西,走在外面一不小心就会踩上一脚,实在是非常恶心。
范伦丁自认为很干净,所以在王城的时候也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有时候甚至连窗户都不开,毕竟街道上臭得可以。
可是现在他发现了什么从入城之后他就下意识地注意着脚下,想要避开那些恶心的排泄物,可走到了这里,他竟然连一个都没有发现,如果人少还能说得通,可明明他们周围有那么多的人,又怎么会少排泄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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