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一些讲,若不是苍天有眼,他生下来那一刻,本该是举目无亲的开场。”
踏进观音寺,武娟领了四把免费的香火,分发给三人,说:“来都来了,随便拜拜。”
红墙金瓦、飞檐翘角,肃穆庄严,香台烟火袅袅,信众络绎不绝。
裘锦程和庄纶伫立庙堂之下,将一根根香火扔进四方形的铜香台。
裘锦程垂下眼睫,心中默念【一愿盛世太平,二愿亲朋无恙,三愿……庄纶早日走出阴霾。
】
庄纶唇角微扬,他不信天地鬼神、不信善恶有报,唯信裘锦程,他不求平安富贵,不求万事顺遂,但求裘锦程健康快乐。
呛人的香灰漫天飞舞,清晨的阳光擦着明黄的房檐落下,在香灰之中照亮一道道光的路径。
庄纶仰头,腰杆笔直,与慈眉善目的佛像对视,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目光落在裘锦程的侧脸,他看见活着的意义。
“怎么了?”
裘锦程察觉到庄纶的注视,疑惑地看向他。
“在想等下吃什么。”
庄纶说。
裘锦程忍俊不禁,拍去指缝的香灰,说:“别人都在求财求权,就你想着吃。”
“钱和权不知何日能实现,吃比较现实。”
庄纶狡辩。
从观音寺出来,许是被佛寺虔诚玄妙的气氛感染,心头积压的巨石消减,裘锦程将曹金金的事搁置一边,投入轻松的聚餐。
“说到死人,我们隔壁高中出了件事。”
武娟拆开一次性餐包,拿出湿巾擦手,“高中都有月考嘛,这两天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有个女孩儿可能是没考好,加上父母闹离婚,半夜两点从十四楼跳下去了。”
“啊?”
崔子瑶瞪大眼睛,“好惨。”
“最惨的是,这个女孩给他爸设了个两点的闹钟,他爸看着她跳下去的。”
武娟说,“然后隔壁高中免除了高一月考。”
“唉。”
崔子瑶叹气,“我记得我们高中也是有学生跳楼后,紧急加装防盗窗。”
“青少年自杀已经成为一种现象了。”
庄纶说,“我上周劝下来一个小孩。”
“嗯?你怎么没跟我说?”
裘锦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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