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衣不动声色,他吃这个人的醋不假,可是这个人本身并不值得他吃醋,只要那折磨人的小妖精没有出现,就没什么事情可以牵动他青衣公子心中的波澜。
“邓大人错了。
悟箫这不是现身了么?”
殷悟箫在众人的惊呼中从后堂绕出来。
殷悟箫,这三个字着实折磨了他许多年。
百里青衣暗暗决定,此事一了,便直接把她拖入洞房,真要让这丫头继续折磨他下去,那还得了?
邓清会愕然,半晌才道:“殷大小姐,我不信你还能对出比宇文红缨姑娘更雅正的句子来。”
他拈起手中的纸张:“‘去山子松,流湘下月,玉漕银剑,越女三徊。
来云窃露,凤影低琼,朱唇青衫,姣人一滞。
’殷大小姐,你的下阕,会比这一阕更出色么?”
殷悟箫一笑,并没有回答他,却反问众人:“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阕词,乃是当日储秀山庄婚宴上,宇文翠玉姑娘对出的吧?”
“……”
在场不少人都曾在储秀山庄婚宴上经历过那高潮迭起的一幕,自然不会忘怀。
宇文红缨涨红了脸,辩白道:“这阕词实际上乃是我所对,当初为了救姐姐于危难才借她易用的,如今我姐姐已去世,自然该物归原主。”
邓清会附和道:“宇文姑娘说的在理啊。
殷大小姐若是对不出比这阕词更好的下阕,就该将青衣公子让与宇文姑娘。”
殷悟箫沉默。
众人都瞪着她,期待她能够力挽狂澜。
“邓大人确定,这阕词就是所有对句中胜出的一个了?”
她徐徐问道。
“当然确定!”
“那,如果我说,这阕词,原本乃是我殷悟箫所作呢?”
邓清会一楞。
满座肃静,静得连一根针坠地都清晰可闻,殷悟箫想,此时手边若真有根针就好了。
忽地邓清会朗声大笑。
“殷大小姐,输不可怕,输不起才可怕呀!
这样冒认他人之作,不觉得可耻么?”
他以为抓住殷悟箫痛脚,得意洋洋。
殷悟箫不理会他的嘲讽,转而面向宇文红缨:“宇文姑娘说这阕词是你所做,那我来问你,这阕词的含义为何,它与上阙有何联系?青衣公子又为何取其上阙作青衣绝对?”
“这……”
宇文红缨语塞,她从不曾想过这一层。
她把心一横,赌气道:“作对联诗,哪有什么含义不含义的,青衣公子取上阕,是因为其意境纯美,我对此下阕,是因为齐整雅致,仅此而已。”
殷悟箫嘲弄地看她一眼,这女人没少欺负她,现在还盗她的诗,抢她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位,实不相瞒,不止这下阕词是我殷悟箫所作,这上阕词,这十六字青衣绝对,也是出自我手。”
她看向百里青衣,后者似是回忆起她做这两阕词时的情景,眸光发亮,她碰上他滚烫的目光,慌忙避开。
幸好她事先准备,限制了入场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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