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那些事不能让别人做吗?”
“这种活就不好还麻烦她们了呀,都是小姐姐,我舍不得使唤。”
钟弥挨着他,讨好地问了一句,“刚洗完澡,我是不是香香的?”
她不说,他还没意识到:“你自己洗的,没弄湿伤口?”
“我很小心的。”
钟弥可是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手指都泡皱了。
温徒将信将疑地拉起她的手,把袖子掀上去,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总觉得红药水的颜色浅了很多,拉着她回房间补涂。
钟弥特别讨厌那种药水的红色,手臂上很多小伤口看上去本来就已经很可怕,涂了一片一片的水红色后,显得更吓人。
现在温徒又给她加深了一层,她不太高兴地扭过头。
“涂个药怎么还生气了?”
温徒点着她的鼻头道,“你几岁了?”
“五岁了。”
钟弥想打他点着自己的手指,他反应很快地抽回去,背到身后,让她扑了个空,趁她不注意,又点了一下。
钟弥急了:“你欺负人。”
她扑到他身上,然而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力气都不是他的对手,温徒担心她动作没轻重会碰着伤,闹了她一会儿,乖乖地把手递到她面前摊平:“给你打。”
钟弥抓过桌上的棉签,飞快地蘸了红药水就在他的手心里画了两个圈。
温徒眨了眨眼,但是没动,她看了看他的反应,又试探性地继续在他手里画了两笔。
温徒用眼神鼓励她继续往下画。
直到钟弥画完了一个完整的猪头。
她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温徒就像在看一个傻孩子,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那意思是,你高兴就好。
大概是真的只有五岁吧。
40、
温徒一连几天都回来得很早,直到钟弥手臂上的痂都好得差不多,她才说服他专心在公司处理自己的事。
钟弥在温宅里不能出门的日子,过得像坐牢,只能找点事干,在后院弄了块地种上了菜,还架了个相机,不分昼夜地对着菜苗摄影,好完整记录下植物生长全过程的镜头。
温徒回家后发现后院变成了菜园,心情有点复杂,他先前听说在国内,独栋别墅的院子最后都会沦为菜地,看来这传说是真的。
不过,当晚餐的时候,钟弥兴冲冲地告诉他,这菜汤里的鸡毛菜是她亲手种的时候,他还是鼓励地摸摸她的头:“真棒。”
钟弥体验了一把隐居生活,当她在侍弄菜园的时候,偶尔想起了跟温徒在大阪的民宿里住在一起的那些时光,感觉很熟悉,却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明明觉得很美好,现在却怪不是滋味。
主编在这期间发来了关切的信息:“最近在忙什么?”
钟弥如实说在种菜,主编还当她是开玩笑,闲扯了一会儿才问了真正关心的八卦话题:“看新闻了没有,温徒退出了光恒的所有股份,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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