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当时没有这么做,你又怎么能知道真相呢?”
他那么淡定,那么自信,邹琳心跳陡然加快到她承受不了的频率。
她得停一停。
邹琳收拾东西愤然离开,江枂微起的嘴角慢慢落下。
江信书确实是自己跳的楼,不过却是被一把刀子逼着跳了楼,他不能向前,因为他太清楚那把刀子不长眼,一定会插穿他的心脏,所以他只能从四楼跳下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但他太害怕了,生本能没发挥出来,头朝下坠落,当场死亡。
从案子审理到现在,半月有余,江枂没有为自己辩驳,他接受一切指控,并且耐心有条理地帮他们纠正警方判断失误的地方,让这起案子进行得更顺利。
但邹琳始终想知道一点,他为什么要杀江信书,那是他亲爹啊,因为没有爱?还是这中间还有些难言之隐?
江信书为什么不反抗?他有那么怕自己的儿子吗?
临近法院开庭,邹琳再一次见了江枂,她想知道答案。
换了一个地方,江枂还是那副淡然姿态。
他知道自己有错,所以他接受,但要是问他为什么当时没有自首,他会说,没抓到我,我为什么要自首?
问他那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些证据在身边?
他又是一句,为了让你抓到我。
他对于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很矛盾,但这于案子无关,只要他杀了人,有证据,有供词,他就要伏法。
至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等他被判刑以后,会有心理医生来分析。
邹琳跟他面对面坐着,她现在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江信书?”
江枂说:“你也说他是江信书,而不是我父亲,我杀一个眼里没我、对我不好的江信书,还需要什么理由?”
“那你为什么对江信书的女儿那么好?他是你父亲你都不放过,你别跟我说,你对江琸好是因为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信这说法。”
说到江琸,江枂看起来难过了。
他好久没见到她了,公安机关不让她见他。
邹琳说她日日哭,眼睛都不能要了。
他给她录新年祝福,就是要她好好的,她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呢?
他摸摸左手的无名指,这么久了,她画的戒指是不是早褪色了,不见了?
他没用,眼看不到,没能保护好。
邹琳刨根问底:“说啊,你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江枂把江琸妥善安放在心窝,确保不会被人打扰后,抬起头来,说:“我在杜秋语和江信书的聊天中知道,我不是先天失明,是被他们用药致瞎的,就为了给他们自己建立一个爱子心切、为残疾儿子治病倾家荡产的形象。
“这个形象可以让他们爬得更高,可以让他们有数不清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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