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
陆邈立刻缩了起来。
寝屋里,陆晏昏迷未醒,可身子却绷的僵硬,死咬牙关。
一碗汤药灌下去,全顺着嘴角流出来,顾宁气急败坏:
“这药喂不进去!
谁敢拔箭?”
西泠弩箭带着倒刺,且射入的地方十分不好。
正从后心处进去,陆晏是躲了躲的,箭虽偏了,可倒刺却挂着心脉,一个不慎心脉破损,他这个如今伤重体弱的人,怕就抗不过去了。
他们急着,陆晏却已陷入自己的梦魇中。
他如驾着风,浑浑噩噩于迷雾中穿行。
内心深处始终被封闭的地方,九年前被小姑娘撬开了一角,却在醒来见到贺笺笺后停止不前。
此刻他便从那撬开的一角回到往昔,正是他十二岁那一年的浮玉山。
西疆一役,他伤痕累累,失去所有。
仿若一个空壳子,镇日孤身游荡在浮玉山上的悬崖上。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
没有人能靠近他。
他在离开晋王府的时候,甚至拒绝韩墨与霍缨的追随。
郎中一筹莫展,老妇也惶惶不可终日。
日渐衰败的少年郎若真死在浮玉山上,他们将如何承受晋王的惩罚。
直到那一天,贺笺笺偷偷上山了。
也正是这一天,山崖上来了个小姑娘。
灵动的眼睛迎着日光,是璀璨的光芒。
她同他笑,朝他伸手:
“小哥哥坐在这儿做什么?”
他如同石塑,小姑娘却握住他的手,把他拽起来:
“这儿的风太冷了。
你不要坐在冷风里,永远也不要。
你瞧你的手,冰凉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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