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到书房时,就见小厮引路而来的,果然是陆晏。
比之上次道谢时见到时,陆晏神情虽还如旧,人却消瘦许多,连步伐都远不如从前有力,一进屋就嗅到了清浅药苦,白崇道:
“世子可好?”
“好。”
他身后的随从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白崇没再多问,陆晏也没过多寒暄:
“闻听白姑娘病势反复,我身边有位良医,特来询白世子之意,能否为白姑娘诊治。”
白崇一下就想起那日给陆晏诊治的郎中。
面冷手狠,还年轻俊朗。
心下觉着不可靠,但转念想能叫陆晏在他手下都不敢反抗的郎中,绝非凡品。
白知夏这病他如今虽已知根本,可归根究底她坠湖的损伤及至后来大病的失于调养,都是需要好生调养的。
心思转了几转,他与陆晏道谢:
“如此,实在多谢陆世子。”
“无妨。
午后到访。”
陆晏连坐都未曾便又走了,白崇送他一直到大门口,就见袁珩知正与门上通传。
陆晏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袁珩知,淡漠的一眼里,带着浓浓的戒备。
袁珩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望向陆晏时,却也丝毫不落下风,他甚至淡淡的笑了笑。
白崇的脸色就微妙多了,三个男人足足僵持了几息,这才作罢。
陆晏离去,袁珩知入府,白崇这时候无比断定,他二人对白知夏是都有心思的。
不管是怎样的心思。
袁珩知身子还未大好,但听嬷嬷急躁的催促,他是有几分好笑的心思出了门。
但等看到陆晏那戒备的神情,越发觉着有趣了。
他想那日白知夏斥责陆晏身边那个心机满满的女人时,对陆晏的态度可并不好。
但这位盛京出了名的冷情之人,对白知夏却显然并不一样。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喜欢看人求而不得的挣扎痛苦。
尤其是陆晏这样的天之骄子。
顾宁来与白知夏诊脉时,脸色一如既往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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