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一片兵荒马乱,还有什么比白知夏坠湖更严重的事情?
范氏与姚氏在白知夏床头哭着,郎中和医女进进出出,外稍间砂锅煮着汤药,白钰急的团团转,白倾虽贯来木讷少言,这会儿也满脸焦急。
白崇在问话。
“那船撞过来,我与姑娘便都掉下去了。
原本扑腾着还都在水面上伏着,可姑娘身子忽然往下沉,她在水下朝我摇头,还松开我,推了我一把,然后船娘就拽住我了。”
茯苓哭的厉害,自责至极。
倘或她能拽住姑娘,姑娘也不必沉下去那么久,现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受罪。
汤药灌下去后,郎中才道:
“虽说救活了,可后头却得小心,这吸了太多水,肺腑哪里受得住。”
白崇皱眉。
白家没有得罪任何人,白知夏自然也没有。
只除了昨日的闹剧。
白知夏坠湖的事如今看来显然是有人要害她,可她是为着与袁珩知致歉,临时起意才去的萃云亭。
陆晏却赶的太及时了,他不觉着陆晏是个会游湖的人。
“榕桦。
去备两份丰厚的谢礼。”
白知夏黄昏时醒了片刻,只觉胸腑间疼的厉害,一直窜到喉间,连吸口气都拉扯的疼痛,浑身滚烫发热,虚脱无力。
吃了药,她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郎中见状只说尚好,虽说昏睡,但只要能叫醒,总是不坏的。
白崇总算稍稍放心,翌日才算有了心情,先往袁家去拜谢。
袁珩知落水的事惊动袁老太太与袁夫人,但袁珩知交代小厮不许说出实情,故此白崇前来探望时,袁夫人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来探望过袁珩知。
兼之皇后千秋那晚,白家姑娘还救了袁珩知。
白崇见到袁珩知时,他虽倚在床头坐着,却显然能看出吃力来。
那张脸苍白的仿若透明,他虚话几句,便与袁夫人道:
“阿娘,我与白世子说几句话。”
袁夫人会意,便先离开了。
袁珩知不等白崇问,便喘吁吁道:
“我看见……水下有道人影,正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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