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
“珩知知晓。
这是累及性命的事,绝不会造口业之罪。”
白崇点头道谢,袁珩知看着远处眼圈红红的姑娘,对她的认知倒是又深了一些。
等小厮搀扶他慢慢往外走的时候,就见两个婢女行色匆匆赶来。
只一眼,他就认出这是今日打听他的人。
不禁抿出轻笑。
看来昨夜的事,吓坏了这位白姑娘。
白崇转头,深深呼吸了几次,压下情绪,想要安抚妹妹,谁知妹妹却红着眼朝他笑:
“大哥不必担心,我没事。”
白崇张了张口,白知夏的懂事知礼让他越发心疼。
“这种事,遇上个糊涂的,真是无妄之灾。”
“我问心无愧,也不后悔,只是事情闹到如今,咱们与晋王府,还是不要再往来了。”
不后悔?若让她早重生几日,看着陆晏去死,一了百了。
她又交代白崇:
“别与阿娘他们说,凭白生气。”
“好。”
白知夏笑了:
“一大清早急着赶回来,这都快午时了,大哥快去歇歇吧。”
她与白崇道别,见门口呆愣愣的茯苓豆蔻,便叫她们一同回去。
豆蔻紧紧扶着白知夏,等出了白崇书房便急道: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没什么事。”
确实没什么事,有事的是贺笺笺。
虽然陆晏的反应让她意外,但这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打听出来了么?”
豆蔻这才一脸唏嘘道:
“真是没想到,这位袁六公子,生在锦玉,却这样命途坎坷。”
她说了起来,白知夏听着,也不觉慢慢沉了脸色。
袁家子嗣艰难,不是生不出,而是养不活。
袁珩知上头还有七八个哥哥,可没一个养到三岁的,但姑娘却都无碍。
袁老太太觉着是袁家气运出了岔子,等袁珩知出生,也是病恹恹的,袁老太太便与袁夫人商议,将袁珩知充作女儿来养,瞒天过海,躲过袁家绝嗣之灾。
此后虽病病灾灾的,可袁珩知到底是养大了。
为着保住他,自幼便不许他与人往来,除了贴身侍奉的和袁老太太及袁夫人,连他的姐姐们都不知他是个小爷。
因他生的绝色,八九岁就开始有人求亲,袁家怎么会应,直到十二三岁上,与袁老太太去庙里礼佛,却偶然被人撞破身份。
自此流言四起,诸如断袖之癖、心思诡异、男儿身女儿心,甚至还有鬼怪降世这般的无稽之谈都传扬开来,盛京人人避他如蛇蝎,却又轻贱他,嘲笑他。
府中下人面上恭顺,可私下里也是同样。
盛京城里对于袁六姑娘这个称呼,都是打趣消遣,满怀恶意。
“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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