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
“王爷的人已然找到贺笺笺,很快就会带回京了。”
贺笺笺其实并没走远。
才出盛京,进了渡洲,贺笺笺就变着花样的病着,一直在渡洲。
晋王的人不费多少力气就找见了。
云隐又凑近了些:
“爷,可要把人劫走,远远送出去?”
陆晏闭上眼睛:
“不必。”
确实不必。
在他下令诛杀贺笺笺之后,陆家军开拔奔赴西疆。
战事起,当陆家军被西泠和北徵前后夹击时,陆晏忽然发现不妥。
他与父王商议的战略泄露。
而商议时,只有当初接替晋王府戍守西疆的吴大将军在。
吴大将军分明上书西泠来势汹汹,西疆战损严重,城池损毁。
可陆晏命人私下查探时,却发现深山中有人熔铁。
熔的正是吴大将军上折子禀报的,战损的铁甲和兵器。
而在晋王分明上书西泠与北徵勾结,当迂回战之的时候,京中却传来消息,让他们正面猛攻,如有退缩,可令吴大将军当即斩杀晋王府上下。
所以朝中与西疆,都已有人投敌。
他沉沉的想。
在陆家军全军覆没的那场大战前夕,他收到的最后一道消息,是他留在盛京彻查白知夏一事的人传来的。
那日晋王派人带走白知夏,欲要送回白家,借此向皇上表明态度。
他一路追过去的时候,霍缨说他在半路遇上,将白知夏劫了送回风南巷的。
但之后他查过,带白知夏一同进风南巷的人,是贺笺笺。
劫走白知夏的人功夫极高,因陆晏派了云隐带人守着,晋王派去的人也不简单,可白知夏还是被抢走了。
他命人顺着这条线去查,查到了一个死了的人。
那人参与了劫走白知夏。
土埋下的尸骨已然腐败的不成样子,却无衣衫。
既怕被人发觉,远可以烧尸掩盖,但他们偏偏没有烧。
西泠人与大炎的中原人,骨骼是并不相同的。
也刚巧,西泠人奉承烧尸会令人魂飞魄散,所以他们绝不会焚烧尸骨。
陆晏几乎可以断定,贺笺笺与西泠细作有所瓜葛。
隔日,晋王妃命陶阿嬷亲自登门,送了好些谢礼。
白知夏瞧着,便知陆晏大抵是逃出生天,熬过这一劫了。
不然晋王妃哪里有心思打点这些。
果然陶阿嬷与范氏和白知夏说话的时候,时不时提及陆晏,老泪纵横。
“我们娘娘也心里苦,早年失了先世子,又遭贺氏挑唆,只觉世子也离了心般,搅缠煎熬。
世子命苦,年幼便遭遇种种,那是尸山血海上,眼瞧着亲兄长丧命的,又是自幼教导的师傅投敌做的恶,心病了好大一场,险些没了命,母子两个挂着心结,九年没好言语一句。
可世子爷到底是娘娘身上掉下的肉,娘娘哪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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