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白知夏知道,最终大哥还是被劝服,纳了姚氏的陪嫁做房里人,可惜直到白家出事,也仍旧没什么消息。
母女闲话几句后,白知夏便说了想去游湖的事。
也没瞒着范氏,将袁珩知的事告知,并说了那夜的唐突,想要当面致歉,但过府又显然不合适。
“便不能交好,但也总不能交恶。”
范氏忖着:
“你思虑的是。
那袁六郎也是个可怜的,去就去吧,自个儿掌着分寸。”
白知夏笑:
“女儿记下了。”
范氏瞧她笑的高兴,有些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提。
昨日收了晋王府拜帖,晋王妃今日要亲自登门,想来是为着昨日的事。
虽说盈盈交代白崇不要告知爹娘,可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不提,到底关乎她的声誉。
既女儿对陆世子毫无挂念,这事也不必与她知道,让她烦心。
等用过早膳,茯苓说隔壁马车出门了,白知夏也收拾着出了门。
而陆晏那边,接二连三的收到消息。
袁珩知往萃云亭游湖,白知夏也出了门,甚至昨日晋王妃往怀恩公府送了拜帖,今日要亲自登门。
“白姑娘去哪了?”
“瞧着方向,怕也是萃云亭。”
陆晏眼前的文书忽然就看不下去了。
“派几个得力的人,送贺笺笺去宁乡,午后便动身。
宁乡那边务必安置好,尽快为她择婿,让她往后不必再进京了。
许给她的东西,也都安置好。”
韩墨一一应了,正要退下,又听陆晏道:
“备马。”
韩墨诧然,瞧着样子,世子爷是要去寻白姑娘啊。
备好马,就见陆晏行色匆匆的出了门。
他原想跟着,但想白姑娘与袁六郎都在,那白姑娘待袁六郎可比待自家爷和善多了,万一爷落了脸面,他在跟前岂非叫爷越发难看?
想着也就没敢跟去。
萃云亭在东城门外,偌大一片湖泊,湖心一座萃云亭。
如今湖边芦苇正盛,天气晴好,确实是个不错的游湖时候。
但陆晏很不安。
这种不安不知是因为白知夏要与袁珩知一同游湖,还是因为旁的什么。
细算起来,他与白知夏除了陷阱之事,再没旁的瓜葛了。
只除了……那根发带。
那根发带让他觉着很熟悉,他甚至翻找旧物对比,与他年少时用的那些,一般无二。
晋王府少年郎们的发带,都是穿着银丝线绣了暗纹的,哪怕烧断了,也日久陈旧,可陆晏还是辨认出了上面属于晏字的一半。
所以白知夏在烧的那根发带,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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