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旁边歪着靠过去,有些看好戏道:
“你自己想,白三老爷会如何说?”
抄家斩首的大罪,蠢人也不会认,何况还是当初就知盗用怀恩公印鉴的精明人。
沈承低头看自己的手:
“皇上心里明镜似的,你也是知道,当初庆王都做过什么,皇上哪怕再是明君,在庆王的事上也是宁枉勿纵。
怀恩公哪怕无辜,可连印鉴都能被盗去,也算不得多无辜。
所以啊,这一趟不过走个样子,怀恩公府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谁都保不住。”
他撩眼皮看陆晏肃沉的神情,嗤笑道:
“石头竟生了心,可见这回,琴瑟和鸣啊。”
陆晏起身,沈承哎了声:
“这是用过就弃啊,你可小心我恼了,往后再不理你。”
陆晏出了沈府,行色匆匆,又往怀恩公府去了。
白崇正与白远说话,父子间极为消沉,白崇听说陆晏来了,顿时急躁。
“不是说避着些么?”
白崇迎出去,脸色难看:
“盈盈呢?”
“我将她带去大营了。”
白崇缓了缓,脸色才好了些。
“这种时候,你来做什么?”
陆晏直道:
“将白三老爷的事都说与我。”
白崇脸色又难看的厉害。
这么紧密的事,陆晏也知道了。
白崇知道事态紧要,与陆晏细说后,陆晏没将见过沈承的事告知,而是看着时辰,在城门关闭前又离开了。
临走前将怀川留下,往沈府传话。
怀川欲言又止,陆晏道:
“说。”
“爷,爷要去锦源州么?”
“嗯。”
“还是奴才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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