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下,她右手紧紧攥着左手腕子,那上面缠着一根半旧的青色发带。
往日能给她带来力量的发带,今日却愈发让她瑟瑟发抖。
陆晏的声音冷淡极了:
“我知道了。”
白知夏也知道,她该离开了。
“去查。”
白知夏走后,陆晏交代一直站在门边的霍缨。
霍缨怔忪了一下,蹙眉道:
“爷,您真信她的话?”
陆晏坐到书案后,展开邸报。
自从晋王府从西边域撤离后,这两三年,西泠越发不安分了。
“我只要真相。”
霍缨满心不服,嘴里嘀咕:
“呵,世家养出来的姑娘,就没几个心思澄澈的,哪像贺笺笺……”
他嘀咕着出去了,陆晏也早已投入军情之中。
只有离开栖迟馆的白知夏,脚步越发虚软踉跄。
她太意外了,她太……难过了。
她有证据,她没有踏下马车的最大证据,就是她浑身上下的干净。
那么大的雨,哪怕伞打的密实,裙摆总会湿。
但很显然,陆晏也早就发现了,但因为贺笺笺的所作所为,让他选择顺应。
是因为他口中的一报还一报?还是因为……偏爱?
毕竟那个孩子只要存留于世,他与贺笺笺,就再无可能。
白知夏狠狠攥住左手腕子,攥的自己生疼,攥的左手冰凉麻木。
就像她的心。
前头两个婆子撑着伞行色匆匆,但声音却在静谧的路上清晰传来。
“哎,世子爷与贺姑娘,那真是天造一对,可惜出了那档子事儿……”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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