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厢陆晏走后,白知夏只恹恹了半日,就叫云隐去寻了张图,标着军中各处驿点,白知夏每日都要去看看,盘算着陆晏到了哪里。
陆晏走后第三日,白知夏就在镇子上的布庄买了极快锦棉,毕竟她也不是时常有空。
哪怕在晋王府那半年,也为查清真相殚精竭虑,也没那个心思。
难得如今心闲身也闲,便打点着做几套寝衣。
从前在家每年都要给父亲和阿娘做些小物件儿,今年因着出嫁,可是什么都没做。
她点着几块锦棉一块块道:
“父亲的,阿娘的,陆晏的。”
等陆晏回来,寝衣也就差不多做成了,到时候一齐回趟怀恩公府,父亲与阿娘一定都很高兴。
过了□□日,这日一早白知夏照旧先看图,指着一点道:
“今儿该是到这儿了吧。”
恰巧云隐在,下意识道:
“不会。”
“嗯?”
白知夏看过去,云隐恍然醒悟,忙掩饰道:
“爷走军中的路子,快马无休,只有困乏极了才在军驿换乘马车,军中的马车跑的也快,在马车上歇歇。
所以,所以该是到这里了。”
云隐应着头皮往白知夏指的那处又往前了几个驿点,白知夏诧然:
“这样?”
顿时心疼起来。
马车本就颠簸,跑的快更坐不住了,但竟然还只能这样才能歇会儿。
陆晏自小到大,虽生在王府身份贵重,却实在不是个享福的人,甚至连寻常官宦人家的公子都比不得。
旁人还在琴棋书画,君子六艺,谈诗谈酒谈风月,他却已早早上阵,流血流汗,伤痕累累的戍守边疆。
便是如今,年关将近,这样寒冷的天,也照样在干苦差事。
云隐看白知夏未起疑,暗暗松了口气。
贺笺笺细品着这几日打听来的消息。
陆晏以整军之名带白知夏离京,怀恩公府被禁足。
从影影绰绰流传出的消息来看,怀恩公府是牵扯进了数年前的庆王谋逆大案。
贺笺笺几乎控制不住的亢奋,但很快又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让她窒息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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