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了一下。
大爷事后也悔的什么似的,发了狠,要把二爷立起来,这不立逼着就带到庄子上去了。”
白知夏心头不快,自小到大,只要与三叔有瓜葛的事,总要叫家里闹一场。
“这事别声张。”
“奴才省得。”
再回去路上,白知夏与陆晏道:
“叫你看笑话了。”
这一路陆晏都没说话,但跟在她身边,叫她心里无比踏实。
陆晏也一直在想,要用什么法子能瞒住白知夏。
白家如今的事端牵涉庆王,今上登基后雷霆手段肃清庆王余孽的事,手段酷烈,牵连甚广,哪怕过去多年,也仍旧让人畏惧于心,不敢忘记。
白家的事一旦闹起来,必定沸沸扬扬。
想瞒住白知夏,并不容易。
这时候,白知夏与他说话,他便接口道:
“皇上下令年前要整军,我约是要去军营住上一阵子了。”
白知夏心一沉,讷讷道:
“好,我知道了。”
上一次他说要在军营住上几日的时候,就出了韩墨的事。
如今只消一提这样的话,就让她下意识的胆寒。
但谁知陆晏又道:
“我在大营外头有个小宅子,只是比不得王府,你愿不愿意去那边住上些日子……同我一起。”
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仿佛带着些期盼似的,说之前总觉着难以起口,但说过之后,又觉得轻松。
这让他发现,他原来还是真的有些期盼的。
是夜,白知夏与阿娘大嫂一处说话,夜沉了才回,看陆晏已然睡了,就悄声无息的梳洗后钻进帐子。
她怕冷,哆哆嗦嗦的,才钻进来,凉津津的脚不小心就碰到了陆晏腿上。
她忙缩回来蜷住,然后就觉着脚踝忽被人攥住了。
像是有什么从血液里猛的窜过去,让白知夏浑身都想要战栗,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眼珠子转到一边,见陆晏蹙眉坐起来了。
他在被子里攥住了白知夏的脚踝,另一只手也摸过去了,蹙眉道:
“怎么这样凉?”
白知夏忽就出了一身细汗,不觉着冷了,反倒哆嗦的更厉害。
陆晏见她不做声,又问:
“你用冷水洗漱了?”
“没。”
白知夏拽着被子往里缩了缩,他们成亲的时候正是春日暖意的时候,陆晏自然不知道白知夏冬天会怎样。
不过看她不像是不舒适的样子,也就放了心。
但这会儿转过神来,看着攥在手里细腻的脚踝,陆晏恍惚了一下,总觉着有些熟悉,却又觉着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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