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没忍住提醒她道:“明茱,你很喜欢纪逐渊吧。”
“啪嗒”
一声,闪光灯灯托回到原处。
冉明茱怔住不语,诡异的沉默萦绕在整个车内,许久才听见褚越凡低声失笑:“罢了,这是你私人的事情,是我僭越。”
“我没想过这些。”
鬓边碎顺着耳际滑落,遮住冉明茱半边脸颊,她已然出声打断褚越凡道:“我从小就比身边大多数人都要聪明。
所以,我总觉得,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生来得为祖国和社会进步多贡献一份力量才对。”
褚越凡委实没料到这场对话会猝不及防地进展到这么一个远高于个人情感的层面,原本打好的腹稿哽在喉间又被他嚼着笑意咽回去,只摇摇头哑然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其实还远远不够。”
车停稳在小区门口,冉明茱侧转向褚越凡,抿唇笑道:“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认可,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着已然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却忽然被迎面而来同样停在停车区域的对面大灯照得抬手遮眼,只见主驾驶仓被人顺势推开,有个黑影从其内倏地跃下,单肩跨着一个登山包正冲他们挥手。
冉明茱努力冲着那灯光仔细辨认,半晌方才确定来人:“杭沁?”
……
告别褚越凡后,冉明茱好心拎着初至屿城,并且无家可归的杭沁回到公寓。
显然,杭沁比起纪逐渊这种没素质的房客讨人喜欢得多,一进门就对冉明茱巨大夸张的乌龟拖鞋表示喜爱:“也太可爱了吧呜呜呜,明茱你果然一直这么乖。”
接着又抱着沙上的猫爪子抱枕滚了一大圈,跟纪逐渊一样把那双大长腿一伸,瘫在沙上耍赖:“比我在美国住得房子温馨多了,呜呜呜,还是咱祖国家乡好啊。”
冉明茱正给她倒水的手无声顿住,无奈扶额:“麻烦您行行好,三十岁的人能不能别呜呜呜了。”
“怎么说话呢,谁三十,二十八!”
杭沁非常不满地佯装生气瞪了冉明茱一眼,接过水杯仰喝个精光,非常自来熟地将杯子又递回去:“再来一杯,渴死我了。”
从外表看来,杭沁一如既往地耀眼夺目。
短款t恤若隐若现露出细腰,和当年专程将校服裙子剪短一截的行径并无半分区别,标志的鹅蛋脸似乎被暑假里新疆的高热烈日晒黑许多,不过她明显不在意,扎着马尾青春靓丽,看起来的确像个年轻大学生。
就是这样一个大美人,见到冉明茱时却捧着下巴“啧啧”
感叹:“明茱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呢,你看我的眼纹,你看看,简直就是岁月无情。”
她非常大力地扯起眼角,挤出微笑指指那堆笑纹,看着冉明茱“嘶”
地倒吸一口凉气,骂她但凡记着对自己温柔点,少傻乎乎地笑,根本不会被人看出来。
杭沁闻声,只可怜巴巴地放开手,不知道又突然了什么疯,整个人八爪鱼般地缠住冉明茱:“呜呜呜,明茱我想死你们了!
我微信给纪逐渊问了你地址,果然只有你会收留我。”
故友重逢的喜悦蓦地涌上杭沁心头,她险些没对着冉明茱嚎啕大哭,强忍许久才憋回去。
看在冉明茱眼底,亦颇有几分经年感慨:“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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