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争吵后,周洛云有七日不曾现身,江怡也有七日不曾见到他,这七日江怡过的甚是辛苦。
宋氏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对她百般挑剔,程月芷因为之前讨要金饰的事对江怡还恨在心,是以每次见她总是冷嘲热讽,还帮着周洛雪一起挤兑她。
同一起用膳,其他人吃喝随意,可到她时,便只能食用眼前那一两样小菜。
宋氏还一直明里暗里说她吃的多。
江怡心里苦涩,面上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躬身赔不是。
宋氏依然不依不饶,“洛儿要不是因为你,怎会多日离家不归,江怡,瞧瞧你是怎么做人妻子的。”
这时孟芙蓉便会开口讲话,又是给宋氏夹菜又是给她添汤,惹得宋氏对她连连夸奖。
下人们最会见风使舵,知晓江怡再次失了周洛云的心,对她比之前还不客气。
江怡在这个家越如履薄冰了,每日过的都很艰辛。
不知从何时起,她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离开相府,离开周洛云,到哪里去都好,只要不在这里便可。
这个想法后来给雪竹知道了,雪竹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劝说:“夫人这个想法可使不得,真要离开相府,夫人该如何活下去。”
江怡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夜色,唇角轻扯,声音孱孱,“你觉得在这里,我便能好好的活下去了吗?”
雪竹:“……”
到底只是想想,江怡自那晚之后便没在提起,继续任劳任怨的做着不属于她的活计。
一日两日…转眼又过了十日。
一月一日花灯会,早早的相府女眷便开始准备起来,衣裙都是新裁制的,饰也是新买的,便是手里的帕子也都是新的。
上好的蜀锦做成的夹袄,外搭的氅衣也都是织锦布料的,上面的狐狸毛尤为轻软暖和,脸藏爱里面一丝凉意也感觉不到。
程月芷出行穿的是紫色氅衣,配上她新买的步摇,整个人显得愈夺目。
周洛雪穿的是红色氅衣,她皮肤白皙,红色氅衣穿身上,越娇艳美丽。
孟芙蓉穿的是黄色的氅衣,里面是同色系的夹袄,灯光照在她身上美颜绝伦。
她无论妆容还是饰都是当下帝京最流行的,髻也是最近小姐们喜欢挽的那种。
云鬓高挽,比花灯还耀眼。
一路走来,无不有人咋舌称赞,说她是仙子。
反观江怡,普通的夹袄,普通的挽,普通的玉簪子,就那样斜插进髻里,脸上未施粉黛,显得愈苍白。
她身上的氅衣也是最普通的料子,颜色偏暗,连周围的婢女都不如,她走在人群中,仿若大海里的那一粟,根本无人会注意。
雪竹噘着嘴,心里为她抱不平,可纵使不满,却又不敢说什么。
毕竟那日相爷可是了话的,夫人这段日子都不许出门,更不许来灯会,今日能来,还是托了表小姐的福。
只是不知表小姐此举是真想夫人散散心,还是专门把夫人带出来添堵的。
雪竹见江怡走得吃力,伸手扶住她,“夫人。”
江怡拍拍她的手,又摇摇头,无声说,她没事。
其实是有事的,白日江怡来了葵水,虽服了药,但小腹依然痛,且身子乏力,她今夜本不想出来的,是周洛雪找上她,先是对她冷嘲热讽一通,而后又出言警告。
“若不是表姐,你今夜怕是还难出门,江怡我告诉你,以后对表姐好点。”
“还有啊,相府女眷今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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