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江尧我今年二十三岁!
你不过比我多活五年,多学些知识,凭什么对我这么指手画脚?”
我脑子一热,脱口道。
车子靠边戛然停下,扈江尧脸上结了一层寒冰,没有看我,低声问:“你认真的?”
车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好像连心跳都被冻的缓慢起来,我别过头看向窗外,说:“我自然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我这时候的倔强是为哪桩,可能是扈江尧他一直都把所有的事情做得很好,我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与他匹配,而不是碌碌无为平平庸庸地躲在他的羽翼下过活。
扈江尧当然不能明白,他这样优秀,我怎么能放任自己普通下去。
“很好。
我不管你。”
扈江尧说。
我心里漏跳半拍,恍恍惚惚的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咬咬唇角,话也不经大脑就溜出来:“我们学院团委老师之前给我介绍过单位了,不过就在本市,不在b市。”
那时候我并没有答应团委老师,因为原本是打算和宋夜出国。
现在我说出来也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
或许是他那句不管我让我心里乱乱的,从而搜肠刮肚找出一句可以用来反击的话,言下之意差不多是你不管我我也不要你管,你在b市我就不奉陪了。
可是这样的言下之意还有一层更深的意味,就是“你真的不管我吗?你要是敢真的不管我我就不去b市了这下你该有反应了吧,你该管管我了吧!”
扈江尧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可能也没法读懂我这几层言下之意,而女人这种生物的口是心非,真是让身为女人的我自己都觉得分外可怕。
“你高兴就好。”
扈江尧没有什么表情,说完之后发动车子继续上路了。
他确实没有读懂,虽然早有这个预估计,我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失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不争馒头争口气,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望着窗外,我闷闷地想,明天我就打电话给团委老师。
直到回了家,我也没跟扈江尧说上一句话,我揣着骄傲,不愿意接受扈江尧对我的否定,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给他看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晚饭的时候,妈妈煮了我最喜欢的豆腐羹,招呼我叫扈江尧下来吃饭,我踢一踢扈江楚:“叫你哥下来吃饭。”
扈江楚奇怪地看看我,没多说什么就上去叫人了。
坐在一边看电视的扈叔叔若有所思,问我:“小两口闹矛盾了?”
我和扈江尧又在一起的这件事并没有特别说明,自打我住院至今,我妈和扈叔叔都像是默认一样也没有多问什么,这时扈叔叔突然提起,我不由脸一热,说:“也没有……”
“江尧他的话不多,有时候懒得解释,碰到问题你们要多沟通沟通,冷战可不是好方法啊。”
扈叔叔和蔼地说,“你别看江楚不懂人情世故,一遇到问题和矛盾他最先做的就是事无巨细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说出来找出根源所在。
听上去可能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显得条分缕析吧,但是非常奏效,江楚那孩子和梅昕,从来都不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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